他又焉了。
“你醒了?感觉好些了吗,这是白粥。”余奚把食盒递给他。
他观察着余奚的神情,和平时一样,没有区别。
他怀疑自己就是在做梦。
“盯着我看做甚?”余奚笑道。
栎铭立刻摇摇头,眼神却不由自主总是落在他的脸上。
余奚蹙眉:“刚退热就先喝些粥,等过几日再吃,如果觉得味淡,就舀一勺白糖。”
“不是,”察觉到余奚误会,他立刻解释,“师尊,我昨天烧糊涂了,就没有做什么……事情吗?”
“没有啊。”余奚看着他,“我才离开了几日,你就照顾不好自己了。”
既然余奚都说了,那大概他真的在做梦了,他悄悄松了一口气,坐在余奚旁边,舀了一勺粥放入口中。
粥还是热的,温度刚刚好,他有些惬意地眯起眼睛。
这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只是安静地吃着饭。
但是这份安静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余万岁跑来了。
它身上的毛都湿了,估计是在草丛中沾了露水都原因,还有新鲜的泥土,应该是在土坑里打滚的原因。
两只脏爪就那么扒住余奚的裤脚,还没等余奚把它扔下去,它就一股脑儿冲在余奚怀里打滚。
试图蹭干身上的水。
“余——万——岁!”余奚一把把它抓了下来,原本干净的蓝色道袍上全是泥土,脏的很。
“你给我过来!”余奚揪着它的耳朵,“你们先自己看书,我过会到。”
后面这句是对栎铭说的。
原本帮余奚代课的先生实在管不住这群臭小子,竟被气哭朝郑思晚告状,他无奈,只好让余奚复职,继续上课。
世离和钱杏教得是女孩子们,他和墨寒教得是男孩子们。
墨寒简直就是这群男孩子们的克星,男孩子们和他对峙,对不过,那就惹事呗,结果发现惹事也惹不过,不仅如此,墨寒还会经常嘲讽。
欺人太甚!
余奚脾气古怪远近皆知,虽然他长了一副温柔美丽的好皮囊,但是批评人的时候是一点也不含糊。
加上批评宋乐乐他们时候,不小心被路过的学子看到。
也没有人敢惹他,最多只是在背后吐槽一下而已。
栎铭喝完粥,洗好了食盒,便朝学堂走去。
差不多人都到齐了,一个个正襟危坐,严肃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