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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有先见之明撤了手,只是他当年预料的要出事,现在竟然是出在许小真身上。
许小真来四区之前,他什么都没吐露过,或许是残存一点希望,许小真什么都不知道,就掺和不进来,结果还是这样。
他有时候都想,干脆一狠心让许小真死了算了,省得天天提心吊胆把他折磨得半死不活。
陈奕松这样想了无数次,最后只是把纸杯放下,发泄一通后情绪平稳道:“我要他活着。钱,人手,我都有,如果他真的出事,你舍不下你的权力地位,告诉我,我带他走。”
许小真把这件事捅到太阳底下,多少人都会要他的命,最坏的打算,就是把人救出来,远走他国。
“我还没那么窝囊,你拿我当什么?”顾延野冷冷瞥了他一眼并警告:“他走之前,让你好好的,你对他很重要,你是聪明人,别太冲动。”
那句“你对他很重要”让陈奕松彻底哑了火,心里不是滋味,不上不下的。
顾延野以为许小真很看重他,不过是因为孩子,孩子认他,没孩子他什么都不是。
他们闷的不止是许小真会受苦,会遭受危险,更多的是,即便已经有这样的权势,竟然也无计可施,还要许小真身陷险境,像个废物一样干看着,只能偶尔给一点无关紧要的助力。
许小真向来不会让他们的关系为别人所知,沈冽就不一样了。
他能正大光明地走进警署,泫然欲泣,梨花带雨,好不可怜地给许小真送一堆生活用品。
沈冽是个科研人员,最大的权力活动范围就是研究院和议会,属于社会地位高,清贵但没什么实打实权力的那类人,他的面子还没有大到能为许小真顶下这么大的罪责。
不过大家看他的眼神都像看一个傻子,许小真不仅涉嫌危害国家科研人才,还有贩毒的嫌疑,现在还要讲什么义气硬贴上去,也真的不怕死的,被连累了都没地方哭去。
许小真暂时被关押在中央警署的审讯室里,因为案件非同小可,四周密布看守,案件由总执行长景驻亲自复杂审查。
因为目前没有证据,所以许小真不能当做罪犯来对待,起居室里没有监控,来探视他的人经过审查,也能给他送点东西进来。
晋云深这种趋利避害的人,出现在许小真面前的时候,许小真就知道是闻从晟派他来的。
“看在共事一场过的份儿上,来看看你,劝你有什么罪抓紧认了吧,到时候死得还能痛快一些,还有什么心愿?告诉我,我都会帮你完成,沈冽对你不错,听说你们两个是异父异母的继兄弟,当年你把被收养的机会主动送给了对方,他在你心里应该很重要吧。
怪可惜的,美丽的帝国之花,如果因为你的缘故凋零,你应该也不好受吧?”
晋云深的意思大概局势闻从晟的意思。
许小真拍桌起身,怒视着他:“你威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