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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应该算是关心,小真关心他没有吃早饭。
“不用麻烦的。”顾延野刚刚得到许小真原谅,不敢像另外两个人一样轻易触碰他。
许小真:“不麻烦,你自己去厨房做点儿,这个时间厨师应该不在,别叫人再开火了。”
沈冽幸灾乐祸笑出声,许小真又看着他:“你别笑了,跟他一块自己做点吃吧。”
省得闲得慌总吵架。
顾延野这些年一直想给许小真做顿饭吃,终于在今天有了个机会,打算好好表现一番,临去厨房前,拿出一个礼物盒,里面放着一对小孩子佩戴的纯金手镯,送给陈奕松:“前几年你给我送了喜糖,我一直忙着,没有表示过,这是给孩子的一点心意,别客气,你和小真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
如果是以前,他出于嫉妒根本不会送这种礼物,但现在他要拿出态度,一种即便他和许小真结婚了,也会善待陈奕松孩子的态度,会把他们的孩子当成自己的。
顾延野今天在这儿,除了来给许小真过生日,告诉他女儿下落,更是想办法证明自己的。
方方面面都要做好。
陈奕松似笑非笑收了,许小真手无奈地撑在额头上,发现顾延野变得大度的出奇,陈奕松这家伙做戏还挺全套,这么多年,顾延野竟然一直以为陈奕松给他生了个孩子。
他从陈奕松手里把手镯拿过来扔回去:“拿回去吧,他骗你的,我们没孩子,你看他像是能生的样吗?”
顾延野眸光一亮,原本心里五分的胜算变成了八分。
“真没想到,一个alpha,还能这样信口胡诌。”他看向陈奕松。
陈奕松毫不客气回敬:“你以为没有他的允许,我能说出这种谎话吗?”
这话根本没伤到顾延野的心,他根本不在意许小真授意陈奕松骗他,因为他活该,现在他有独一无二的筹码,就是孩子。
他畅快极了,不再理会这些秋后蚂蚱的挑衅言语:“没关系,你也是为了小真,我理解你,大家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别总吵架,让小真心烦,一起来厨房吧,听说你的手艺不错,这几年也把小真照顾的很好,不知道我能不能见识见识。”
沈冽不会放过这个表现机会,更不会放任陈奕松一个人黏着他哥,所以和顾延野一起,把不怎么情愿的陈奕松带进了厨房。
陈奕松觉得他们根本不配吃自己做的饭,但许小真也怂恿他去,因为端水要端平。
许小真的耳根终于得到了清净,有空翻翻书,三个人被关在厨房,一点声音都透不出来,从他这里看过去,只能看到三个男人异常俊美的男人戴着围裙,面带笑容地交谈,忙碌着手里的工作,非常友爱和谐。
午饭因为他们的争奇斗艳几乎变成满汉全席。
顾延野把自己做的玻璃烧鹅夹到许小真碗里,许小真在他殷切的目光下浅尝一口,鹅皮晶亮香脆,泛着润亮的红褐色光泽,咬下去发出喀嚓一声脆响,油脂的香气混合了香料,带着细嫩鹅肉的汁水在口腔里炸开,火候和调料都恰到好处,吃得他怀疑顾延野被夺舍了。
当年那个连冲蜂蜜水都能打碎一片杯子的人,竟然能做出这么美味的烧鹅,简直令人刮目相看。
这道菜顾延野练了两个月,手上烫了好几个油泡,他在厨艺上不是十分有天赋的人,但看到许小真喜欢,怎么都值了,一个劲儿往他盘子里夹菜。
许小真的厨艺只有家常菜的水平,这些年甚至还退步了,前天荷包蛋都打散了,变成一锅紫菜蛋花汤,但他几个男人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
陈奕松烧的厨艺一向有保证,即便许久不进厨房,随便炒炒也很好吃。
烧的南乳烧肉和清炒小青菜,亮红色的肉裹满浓稠汤汁,亮晶晶油汪汪的,切成半个麻将块大小,肥瘦相间,炖的时候加了两片山楂,让油脂充分被逼出,软烂异常,拌在饭里一点都不腻。
有点费时间,五花三层的猪肉处理起来满手都是油,以往陈奕松心血来潮都不会做这么麻烦的东西,大概是被顾延野的玻璃烧鹅逼急了。
沈冽炖汤比较拿手,花胶羊肚菌汤。
饭比厨师做得好,许小真吃得很香,连三个人饭桌上的“兄友弟恭”都当耳边风,埋头干了三碗,这个世界都能原谅了,甚至觉得他们三个人凑在一起也不错。
饭后还有酸酸甜甜的山楂水消食。
四个人排排坐看电影有点奇怪,许小真叫管家开了棋牌室打麻将送点水果,刚好四个人凑一桌。
“哥哥我不会,你教我好不好?”沈冽把自己的牌给许小真看。
许小真指挥他:“把白板打出去,这个没用,再摸一个回来。”
陈奕松翻了个白眼,顾延野默不作声,摸了没两把,把牌一推:“胡了。”
沈冽连忙去看他的牌:“你作弊了?怎么这么快就能赢?”他又扒拉陈奕松那堆乱七八糟凑不上对的牌,“你牌怎么这么烂?”
陈奕松把牌往洗牌机里一推:“鬼知道他运气怎么这么好。”
三个输家拿了码子给顾延野,叮叮当当重开一局。
顾延野一直往许小真的方向瞥,始终找不到机会和他说女儿的事,渐渐兴奋有些变成焦急,想和他单独相处,那两个人又会像跟屁虫一样跟过来,尤其是沈冽。
又推了几局,许小真想起这事儿,给陈奕松递了个眼色,说出去透透风,顾延野跟了出去,沈冽也要去,被陈奕松叫住:“牌打这么烂,我给你集训一下,别一会儿裤子都输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