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分化被睡了一顿,老实了,也想通了,原来他不是猛1,周延才是。
怪不得之前总吵架,原来是撞号了。
他细想了下,omega天生就是给人当老婆的,给alpha当是当,给beta当也是当,他委屈一下当当也不是不行。
许小真觉得beta都喜欢温柔善良的伴侣,他对周延现在正上头的不行,装也得装成圣母。
陈奕松被押在车上,坐在后座,陈家的打手一左一右桎梏着他,精神紧绷,生怕他突然暴起做出什么举动。
就连他转个头,他们都紧张得喉结滚动。
一群废物,他已经被注射了过量的镇定剂,竟然还会让他们这么恐惧。
陈奕松扯出一抹笑。
他天生下三白,一脸的凶相,五官分明深邃却因过度苍白带着一种惊悚。尤其一笑,露出那口比常人尖锐的牙齿许多的牙齿,更让人心惊。
车后窗玻璃做了熏黑处理,他能看到许小真浑身笼罩着一层淡淡的灰色,捂着脖子一惊一乍,陈奕松最后看他一眼,被药物拽入了黑暗。
黑暗之中,浮动的记忆如月影翩跹。
他说要去卫生间,一群人便簇拥着他去了,一路上虚伪的恭维令他烦躁,尖利的犬齿刺破了唇,隐隐尝到血腥味。
四楼的男卫生间门坏了,歪歪斜斜像棵歪脖子松倚在墙上,气若游丝,他抬脚踹开门,里面有个男生似乎被吓了一跳,惊叫:“谁啊!有没有点儿素质了?有病是不是!”
卫生间的采光不好,他还是看清了那个男生,一头柔软的栗色发丝,刚洗完脸,发梢领口都是湿的,脸上还沾着水珠,白生生的,很活泼,飞快扫了他一眼,扭过去头。
有人代他上前了,瓮声瓮气恐吓:“你知道跟谁说话吗?”说着就要打人。
对方看着嫩生生的,胆子却很大,抄起旁边水桶里的拖把就往前挥舞:“早上保洁阿姨还拿它拖过粪坑,不嫌脏就过来啊!”
几个人被吓得一退再退,嘴里不停咒骂,男生得意地笑了,眼睛都是弯的。
只有他自己知道,此刻连周围的空气都是灼热的,从见到那个男生第一眼起,他就兴奋了。
丝毫没有避讳地上前,径直掐住那个男生的脖子,如愿看到对方惊恐的神色,他连呼吸都兴奋地停滞了,把人一头按进水池中,看着对方挣扎扑腾,溅起一地水花。
那个男生的生命力超乎寻常的顽强,脸色铁青倒在地上还要寻摸着棍子来反击,他一脚就踩在了对方的手上,如愿看到他痛苦的表情,隐忍着发出呜咽,眼眶都红了,还是狠狠瞪着他,好像誓死都不肯屈服。
在来到这个学校之前,他从来没想过事情会变得这么有趣。
即便昏睡着,陈奕松浑身的血液也为这段记忆而沸腾。
他就算化成灰,也会飘回来的,许小真。
周延看过来的眼神太让人猜不透,许小真摸了摸脖子,低下头,倒霉催的,一个月之内,脖子的同一块地方被咬了四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