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染染偷瞥陆宥,发现他的眼神始终没有离开自己。
“我要是不反击二房的欺侮,等那二房再搭上了你那好侄子,说不定我将来的某一天,就会成了一具尸首——”
“被人穿了琵琶骨,死也不安生。”
说着,祁染染眼热,前世那些无法遗忘的痛楚和悲哀让她说话半真半假。
“行了,”陆宥皱眉,打断了她的话。
不知怎么,他对祁染染口中说出的惨烈字眼十分排斥。
“王爷,不是这个道理吗?”祁染染反问。
陆宥却没有接话,只是招手让她坐下,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
一室安静。
祁染染拿不准陆宥的心思,便也无意挑起话题。
陆宥却对她这副安静样子有些不适应,便随意拈了一个话题说起来,“我上次给你的玉扳指,放在哪里了?”
言毕,祁染染懵了。
关上次拿走的玉扳指什么事?
“那玉扳指上有本王的身份凭证,你切莫随意放置。”
祁染染点头,她早就把东西妥善藏好了。
“本王来你屋子是为提醒你,你那好爹爹听了他人闲语,怕是以为你对我的侄儿情根深种,势在必得。”
祁染染顿时像听到什么腌臜事,脸上瞬间闪过无尽的厌恶。
但同时也明白了祁老爷刚刚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
“二房?”
“确然。”
祁染染的脑海浮现祁安香和陆瑾轩的脸,霎时明白了二房的打算。
二房这是要把二女争一男的戏码往她身上套,给下毒一事找个靶子,从而防止祁老爷对二房下手。
这样的戏码,对祁染染虽然不痛不痒,但却让她心里越发作呕。
陆瑾轩这样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她一点关系也不想扯上。
陆宥见祁染染神色变换,明白她已经知晓了深层的意思。
“本王只是好意来提醒你,既然你已经知晓,本王便先行离开了。”
说罢,陆宥却是顿了顿,喝完了桌上那杯涩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