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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磬愤怒地挠结界,嘴里叼着东西不敢大叫,不然高低来一场百鸟朝凤,它气哼哼地飞到一旁,在书房外面的栏杆上,等了好一会,路景焕还是没有动静,它耐不住性子,勉强礼貌地抬起脚爪,叩响玻璃。
没动静。
再扣。
没动静。
等路景焕过来的时候它已经快要在那薄薄的玻璃上敲出一首野蜂飞舞了。
路景焕开了窗户顺便给了它一个嘴巴子:“这么大个鸟了不会自己开窗啊?敲敲敲,郁桥在睡觉呢。”
鸣磬下意识侧过头,感受脑袋上的呆毛被带起的风吹歪了。
路景焕没用力,攻击力没有侮辱性极强,鸣磬想起楼下的郁桥,小鸟炮弹猛地冲了过去,路景焕轻飘飘躲过,但鸣磬的目的本就不是他,只见它猛地撞到书桌上的水杯,哗啦一声,杯子倒下急停在鸣磬脚下。
无声无息,不会吵到任何人。
——路景焕的椅子却是湿了个彻底。
本想坐过去的路景焕脸黑了,他看着洋洋得意的鸣磬,冷笑:“我今晚就给郁桥告状!”
给你得意的,鸣磬放下嘴里叼着的东西,不情愿但示弱地叫了一声。
“啾。”
多一声都不愿意叫。
路景焕把它叼着的袋子放到干燥的地方,从书柜上翻了翻,拿出一瓶拇指大小的红色液体。
“喝了,我听不懂鸟话。”他放到鸣磬面前,在一旁沙发找了个位置坐下。
那边的人有给鸣磬讲过这事,这药便是他们加急送过来的,鸣磬三分愤怒七分好奇,嘴猛地张大,连瓶带水咽了下去,还能听到隐隐作响的玻璃摩擦声。
“……瓶子不用吃。”路景焕无语。
“我就爱吃,你别管太多!”鸣磬嘴硬。
“郁桥呢郁桥呢郁桥呢,他醒了吗,我给他带了好几种药过来,你们总部那个叫张水水的女人,还给了我一张名片,叫我醒了给他订饭,小鸟我哪会说话啊,你待会记得给他订哦,或者炒上次那个奇奇怪怪的菜,那个也好吃,不过你的没有郁桥的好吃,菜鸡,哼!”一得了说话的机会,小鸟像烫嘴似的妙语连珠,听得路景焕想再给它一嘴巴子。
他看这只肥鸟不顺眼不是一天两天了。
“郁桥醒了,待会把药给我,张水水的名片也给我,你吃鸟粮,不爱吃别吃,别想让郁桥做,他要养身体。”
路景焕比了个停的手势,阻止它的长篇大论:“西街有人闯进来吓到郁桥了,你这段时间打起精神看着点。”
鸣磬严肃了神情:“是谁?”
“一个中年男人,说要找星芒石。”
“星芒石?那玩意又出世了?”
“你知道?”
小鸟支支吾吾:“知道一点吧。”
“哎呀这个药时限多少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