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铮其实也没有太大的指望,他潜意识的感觉祁肆应该还有更大的秘密在瞒着他,还是在暗中偷偷进行的。
念头伴着怀疑随之袭来,清凉的风扑了他满怀,俞铮下意识的思绪里竟带着些焦躁不安。
没有担心,没有后怕,倒是心尖上的那一点跟扎了细针似的,随意的一个豁口,便使得他心绪动荡,满盘皆输。
风是冷的,心口却犹如暖炉般,热烘烘的。
是的,他在担惊受怕。
但这个念头却来自于除他之外的另一个人。
一个惯会撒谎,甜言蜜语的疯子。
疯子总会做出一些不合乎常理,作天作地的事出来,但随之而来的爱意也是轰轰烈烈的。
但当他一开口,所有的粉红泡泡瞬间归为泡影。
祁肆说:“不装了,我摊牌了,实际上我是高级机械师,你有没有为我的身份感到自豪与骄傲?”
俞铮默默将目光放在餐桌上,思考着该扣哪一盘菜上脸可以提神醒脑,一盘见效。
他挑拣了半天,遗憾的发现祁肆做的基本都是他爱吃的,于是他犹豫再三,将一盘子拍黄瓜推了过去。
猛地看见一盘绿油油的菜系怼脸,祁肆眉头只皱不消:“这是什么意思?清新一下,做回自己?”
俞铮又往他身前推了推,心想可算是逮到一盘不算很喜欢吃的菜了,动动嘴唇,补充说明:“我看这盘菜的颜色很衬你。”
什么衬?哪里衬?怎么衬?
祁肆吃饭的胃口是半点不剩,攥紧握拳的手指骨骼咯咯作响,最终思虑再三,也只是委委屈屈的伸出一根食指,还是颤巍巍的:“我对你如此之好,你就是这么对待我的?说!那个奸夫在哪?”
俞铮视线瞟了下他手腕上的机械表盘:“你不是连接上监控了吗?不会自己查查?”
他还真没别的意思,只是浅逗着玩一下,结果祁肆入戏还挺深。
俞铮不说不要紧,这一说,祁肆还真的来劲了:“什么?你居然还偷偷背着监控摄像,背着我行事?”
俞铮:……
“你能不能讲点理?”
“不能。”祁肆脱口而出的每一字都铿锵有力,“奸夫都快蹦跶到眼前了,身为一个四肢健全,血气方刚的男人,我能忍得住吗?”
他越说越来劲:“需不需要给你来一个横幅,左批:老公不在家,右批:身体很空虚,横批:开门迎客。”
某些人一旦气血上头,就分不清大小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