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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鼬浅浅一笑,“山中寂寥罢了。”
吱嘎。吱嘎。
木屐踩在空广的木制地板上,回环而响。
嗒嗒嗒。嗒嗒嗒。像是什么轻捷的猫儿纵身跃到了地板上。“佐助!慢点!”这是个女子的声音,哗啦,哗啦。像是什么贵重的珠宝落在了地板上。
鸣人拨开帘子的时候恰好看到了这间屋子的主人,是个穿着红白巫女服饰的长发……他睁大了眼睛,注意到高拢的领口下上下滑动的喉结:“这位是……令弟?”
鼬略点了点头,目光却落在了少年身后:“母亲,我把人带来了。”接着他试图去搀扶少年的手,但佐助摇了摇头,他比了个手势。
“是的,没骗你。”鼬柔声安慰道,“这里没有跪坐的地方,还是到你房中去吧。”言毕,他将少年拦腰抱起,鸣人这才注意到佐助没有穿鞋,被衣袖裙角遮盖的手腕脚腕处,贴满了密密麻麻的符咒篆文。
内室里的阴气更重了,鸣人心惊胆战地跪坐在对面的蒲团上。到处都是蛇类嘶嘶的声音,甚至有一条从佐助领口游出,盘在他肩膀上。
“好了,开始吧。”鼬低声说了一句,鸣人感到一种难以言明的恐惧袭上心头,几乎有那么一瞬间,他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生在此世。看到佐助解下蒙住双眼的白布的以后,他无比清晰地意识到,这是怎样一张面孔。
无需修饰,惊为天人。
如此熟悉,恍若隔世。
他失明了。鸣人意识到这件事,于是配合地把佐助的手抓到自己的脸上。柔软、温柔的指肚慢慢摸索过他的眉骨,他的下颚,停在了脸颊上状若猫须的胎记上。他听到了他逐渐加速的心跳声,还有越来越快的喘息。
“……哈……哈”纤瘦的少年停住了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佐助!”鼬赶紧上前扶住了他,拍了拍他的背,让他呼吸平复下来,“找到了?是你要等的人?”
少年毫无聚焦的双目不知望向哪里,半响才后知后觉地虚弱地点了点头。
“诶?你在等我?”鸣人眨了眨眼,指了指自己,“我们……认识吗?”
他努力搜索回肠,将每一个与自己相逢的人一一对照,自幼失孤,生命中的相逢与碰撞并不多,何况是把时间特定在十年前的人。
“是……是你!”鸣人几乎立刻跳了起来,他难以置信地望着佐助,用力摇了摇头,“不可能——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落到了如今的境地?”
他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般望向鼬:“十年前……原来十年前我们都在木叶……”他来回踱步,“不,不是的……我知道,我知道那种事不可能自然发生,一定有谁动了手脚。”
属于妖狐的纹路慢慢攀上了鸣人的脸颊,宁静的祠堂里响起了呼呼的风声。一小团风遁查克拉凝聚在了金发少年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