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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城。
蔚十一和时沨买了很多的东西去看宋芳的老公,不过就是几月光景,他就老了很多。
寒暄坐了一会,他们便出发去了宋芳的墓地。
看着墓碑上熟悉的照片,蔚十一和时沨皆是红了眼眶。
“芳姨。”
“老师。”
“我们来看你了。”
时沨和蔚十一对着墓碑鞠了三个躬。
“吱吱吱——”
突然时沨的手机响了起来。
“我去接个电话。”
说完这句,他便拿着手机离开了。
蔚十一在宋芳的墓碑前慢慢地蹲下来,她拿出一个方格子的手帕,仔细地把墓碑各处都擦了一遍。
“芳姨,好久不见了,你离开的这段日子发生了好多事。”
蔚十一将买好的鲜花整齐地摆在墓碑前。
“我这就告诉你啊。”
“后来,我和肖钦予在一起了,我们过的很幸福,也很好,我觉得这就是你和我说的幸福。可是没多久我就查出来生病了,是绝症!”
蔚十一擦掉落下来的两行眼泪,“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这辈子要遭受这样的人间疾苦。”
“以前,我活着受折磨,那时候我想死,死不了!现在我幸福了,偏偏又非死不可了。回头想想我这一生真的是一场笑话啊。”
“不过,我很感激我这如狗屎一般的人生里能遇见你,谢谢你像母亲一样爱过我。你说你接近我是因为我长的像你女儿,那这样,我们做个约定,你在那边好好的,时机到了你就来接我,到了那里我做你女儿好不好?”
蔚十一很少这么感性,她这一辈子啊,活在勾心斗角当中,从来就没有真正的认认真真去生活过。
过了一会儿,时沨打完电话回来,蔚十一把悲伤隐去,她起身看着眼面前的男人发现他的脸色有点不对劲。
“你怎么了?是有什么事吗?”
时沨摇头,“没事,你还要待一会吗?”
“不用了。”
“好,那我们走吧。”
临走前,他们又对着宋芳的墓碑鞠了一躬。
蔚十一和时沨只在余城待了三天就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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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
蔚十一推开门,屋子里黑漆漆的,她把已经被淋湿的箱子放在鞋架旁边。
外面还在下暴雨,好像天被捅了一个窟窿。
“砰——”
蔚十一把门关上,她开了一个小夜灯,换好鞋,脱掉身上的外套。
现在是凌晨两点家里的人肯定都睡了。
蔚十一拿下帽子,头光溜溜的,她摸了摸上面有水珠,但纸一擦就干了,在这点上光头可是比长发好太多了。
“回来了。”
突然身后传来肖钦予的声音,蔚十一吓了一跳,她回头,嗔怒道:“大半夜你想吓死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