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钦洲越说越小声,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没什么关系?阿洲,你会不会做的太多了,你冒充我让人去保释蔚十一,花了那么多精力把她保出来不就是怕她在里面受罪。”
“不是的!”肖钦洲否认。
“不是?不是的话,那天警察是谁叫去的?还有,我想让她在里面多受点折磨,结果你又是怎么做的。”
“我…我…”肖钦洲支吾其词,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
“不是的,哥,我好歹是蔚十一的第一个男人,她的处是给了我,在我还没有玩够之前你找人去强奸她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你想怎么折磨她,我没意见,但这个不行,我洁癖。”
肖钦洲负气地把头偏向一边,那天要不是他偶然听到祁宴和别人打电话,他还不知道肖钦予要这么对蔚十一呢。
肖钦予看着自己弟弟很久没说话,他脑海里回荡着刚才肖钦洲说的那句话,他说他是蔚十一的第一个男人。
肖钦予是不信的,怎么可能,在他眼里只有像孟语初那样的女孩才可能会有第一次,蔚十一?她可能吗?
不过到底是不是,他也没兴趣知道,因为在他眼里蔚十一和那只叫雪球的蠢猫其实是没有两样的。
过了一会,肖钦予起身,他拍了拍身上的尘灰,看着肖钦洲说道:“阿洲,我再警告你一次,蔚十一不是普通人,你玩不过她。还有,这事若是给妈知道,你知道后果的。”
提到他们的母亲大人,肖钦洲忽然觉得背脊发凉,他点点头:“我知道了。”
在肖钦洲的认知里,他大哥和母亲就是两头冷血的恶狼,被他们盯上可以说是尸骨无存。
肖钦洲以前不会有这种恐惧感,但现在,他突然觉得有一种被牵绊的害怕。
“蔚十一是个魔女…”
“肖钦洲,你要冷静…”
“远离她,远离她…”
肖钦洲闭着眼,他是有把肖钦予的话放在心上的。
可偏偏他越是想要远离,心里就越是想要靠近,只要一闭上眼满脑子都是她的样子。
肖钦洲不得不承认,他其实已经对躺在床上的蔚十一上瘾了。
为了断戒这种上瘾,他只能寻找替代品。
从那天开始肖钦洲便重新流连花丛,可糟糕的是,他好像根本没有办法碰蔚十一以外的人。
*
蔚十一提着一袋子的药游走在大街上,这是刚才安欣给的,她说她的病比以前更严重了。
蔚十一知道,自从上次她险些被强奸又杀了人之后,她就没有在夜里睡过觉。
每一个夜晚,她都是在烟酒的陪伴下独坐到天亮,她睡不着,不管用什么方法,都没有办法强迫自己入睡。
她在外面租了房,就这么开始了深夜一个人的流浪。
但尽管如此,蔚十一还是决定要活下去,因为她还没有看到那些人得到报应。
路过一家超市,蔚十一进去买了一瓶矿泉水,然后坐在路边将那些药全都拿了出来。
就在她准备把药塞进嘴里的时候,手腕忽然被一个人握住。
“矿泉水不能用来吃药。”
蔚十一抬头,当她看见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那张熟悉的面孔时,心里一阵烦躁。
又是那个多管闲事的憨比,为什么她不管到哪都能遇见他。
“滚。”
蔚十一抽回自己的手,因为动作幅度过大,手里的矿水水被扔在了地上,里面的水溅的到处都是。
“隐清,你最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开心的事?如果有你可以说出来,我愿意做你的倾听者。”
冯凌昀刚才偷偷瞥见蔚十一袋子里的药,虽然大多数他不认得,但是氟西汀他知道,这个是很出名的治疗心理疾病的药,后来因为名字好听,直接被当成了网红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