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气关我什么事?整天摆着张棺材脸,都不如张副官好看。”
正陪着庞瑞的张副官忽然打了个喷嚏,他身边的姑娘忙关切的问:“张副官您是着凉了吗?”
张副官摇摇头,“没事,没事,继续。”
雪苼继续趴在地上控诉,“别说张副官,连齐三宝都不如。齐三宝一身腱子肉,笑起来有酒窝,人也很率直。还有蓝参谋长,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都比赫连曜这个棺材脸强。”
赫连曜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眼角都在突突的跳,一甩袖子转了身,“把她给我弄进来,少在外面丢人现眼。”
小喜和胡妈把人给拉起来,雪苼呼着破皮的手去按膝盖,“疼。”
胡妈和小喜心疼死了,可是又有什么用,赫连曜根本就不管她。
好容易把人给哄到屋里,门一关上,外面的警卫终于无声的笑出来,真是要憋死了。
卧室里。雪苼的旗袍给挽起来,玻璃丝袜也给脱掉,小喜拿着冰凉的药水要给她消毒。
赫连曜伸手接过去,“我来。”
小喜吓得差点把手里的东西扔地上,刚才他还在前面喝茶,什么时候过来的?
赫连曜稳稳接住。“你下去吧。”
小喜一步三回头,她还是怕雪苼吃亏。
赫连曜长眉一扬,“还有事?”
“没事,奴婢告退。”
小喜赶紧退出去,顺手把门带上。
赫连曜拿着手里的东西靠近雪苼。
雪苼正曲着膝盖乖乖的坐在那里,他刚在床沿上坐下她就吓的小声的抽噎。
赫连曜又好气又好笑,“怕我?”
委屈的点点头,黑黑的瞳仁泡在泪水里就像刚从水里捞出似得,更加清澈动人。
他用手扶着她的膝盖,“怕什么,我又不打你。”
“你摔我。”都说喝醉了,这点事情记得还蛮清楚。
赫连曜把声音放柔,“乖,我不摔你了。”
“你是坏人。”
她纤细的手指指着他。
赫连曜握住了她的手指,在她惊恐的目光中张嘴咬住……
她惊呼,其实他没有用力,只是感觉上应该会疼,所以她才叫了。
赫连曜皱眉,舌尖舔过她的指肚。成功的把她的喊叫变成了嘤咛,甚至身体都跟着轻微的颤抖了。
他放开她,鼻间溢出一丝冷哼,“真敏感。”
雪苼脑袋木木的也不懂他的意思,反正指头没有给吞掉赶紧把手都藏到背后。
她这幅样子让赫连曜心情大好。
低头握住她的脚踝,拉到自己的腿上,他低头看她的膝盖,果然两边都跟手一样擦伤了。
浸着消毒药水的棉球轻轻的按在伤口上。
她疼得嘶嘶的发出声音,秀气的眉头也皱起来,“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