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在他年少时看到那样的身影,也许他会一直追下去,那种带着决绝和勇气的背影,就像英雄一样。
追逐强者的背影,然后无限靠近强者,毋庸置疑,水谷羽京就是那个强者,是那个本该站在顶峰的人。
尾白阿兰看着身边发呆的北,开口询问:“你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有点火大。”
北信介看向尾白,只是那双眼睛里只有平静,没有尾白想的那种怒火和波涛汹涌。
尾白站在原地,看着上前继续训练的北信介。
“北前辈怎么了?”银岛结上前询问。
“北刚刚说……他生气了。”
尾白阿兰也摸不准北信介的情绪,见他照常训练也没再说什么,只是觉得刚刚说出那句话的北一定是有什么不开心的吧。
北信介从未见过水谷羽京的排球,即使他们从小到大都在一起,即使无数次和排球擦肩而过,而北信介却一次都没有见过他的排球。
他甚至不知道水谷羽京会打排球……
*
放学时,水谷羽京站在校园里,等待着慢上一步的阿久井花,只是比人先到的是球。
“砰——”
排球与手碰撞时的声音带着一股沉重感,球滚落在地上,然后滚到草丛里面。
阿久井花站在水谷羽京身后的不远处,球是从她的手中传过来的。
“羽京,你不会真是天才吧?”阿久井花看着水谷羽京的方向,眼中已然带着确切的情绪了。
“你在说什么傻话?还有,不要乱丢东西。”
水谷羽京走到草丛前蹲下,将那个球扒了出来,直到那时他才知道,刚刚砸向自己的球是排球,那一刻他再转头看向阿久井花,眼中莫名。
“你……会打排球吧?为什么不去打?天才死宅。”阿久井花走到了蹲下的水谷羽京身旁,低着头看向他。
“不想做就不想做,需要什么理由吗?”水谷羽京站起身,将球还给了阿久井花。
“我问了哦,黑须老师说你是个难得一见的天才。”阿久井花抱着排球,歪着头疑惑地看向水谷羽京。
水谷羽京并没有反驳,只是沉默着。
他应该怎么说呢?说自己上辈子的故事?说自己曾经的成就和痛苦?说他恐惧的东西……他说得出口吗?
“算了,不想打不打了。”阿久井花难得正经了一回,看向他的视线之中没有调笑和不解,就只是简单的、平静地看着他,她伸出手拍了拍水谷羽京的肩膀。
她再怎么说也不能切身体会到水谷羽京所体会到的,水谷羽京并不是一个不明是非的人,相反,他自律,有决心,也有自己成熟的观念,也许他会在某些方面软弱,但这并不需要她来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