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衣服脱了下来,她坐进了木桶之中,一条腿架在木桶沿上。
她好好的把身上洗了洗,太累了,好像躺在里面睡一会儿。
等她正要闭上眼睛,突然感觉到有人走近。她眼睛猛地睁开,盯着那帘子。
不一会儿,那帘子动了动,有人走过来了。
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是谁进来了。
等那帘子被掀开,入眼的竟是容洵。
云宋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容……容洵,你进来做什么?朕这里,不需要人侍奉。”
声音都是抖的。
偏偏她脚踝有伤,且这个姿势在这里,实在是不便逃跑或者做什么的。
趁云宋沐浴的时候,冲了进去,要把云宋直接提起来。
容洵只是看着她,一句话也不说。可是脚下的步子却没有停,一直朝她走近。
“容洵……你到底要做什么?”
云宋一急,用手故意拍打了水面,水花溅起,湿了他的衣袂。
等水花落下,那双眸子却还是一眨不眨的看着她。云宋心里发毛。
云宋冷静了下来,问道,“容洵,你到底要做什么?”
容洵道,“来侍奉皇上沐浴。”
他说着,操起手边的一块毛巾。可等弯腰靠近的时候,他一手握着毛巾,一手按住了她的肩膀。
力度不大,云宋却已经皱了眉。
他这是不给她退路了。
她不免心虚起来。是她做了什么叫容洵起疑了吗?可是容洵不是失忆了吗?又或者她方才昏迷的时候说了些不该说的梦话?
云宋懊恼不已,只能硬撑,当一只纸老虎,“容洵,你敢对朕这样,该知道是什么罪名。”
容洵的手就这么抓着她的肩膀,一双眼睛凝视着她。
云宋咽了口唾沫,她紧张的身体都绷直了。可她由不得自己去打颤,强让自己镇定,“容洵,你期待的又是什么?”
便是叫他知道了又如何?
他能承受的了这个后果吗?
云宋只得赌这么一回。
有些事情与其去探寻个结果,不如不知道结果。
——
云诗是个说到就要做到的人。或许骨子里的骄纵在王家彻底被激发了出来。又或者,生活将她逼迫成了那个样子。
可她也厌倦了那种生活,想要做出改变。
她拉着王誉回到了王家,直接冲进了陈氏的屋子。
陈氏也被她的架势给吓到了。
以为是云澄出了事忙问道,“莫不是九王爷情况不太好?诗诗,你不要着急,找宫里的太医……”
“娘……”陈氏的话被云诗直接打断,她说道,“娘,我爹不算严重,大夫说好好的休养还能恢复。但娘,我今日要与你说的不是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