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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诚挚又郑重的宣誓像是砸到铜墙铁壁一样被弹开,菅原孝支双手环胸,义正严词地驳回:“不可以。”
“你们两个人每次一开始训练就没完没了,明天还有很重要的一场比赛,教练特意吩咐让我看住你们,绝对不可以练习过度。”
影山飞雄不甘心地撇过头,日向翔阳则是像被暴晒过的花一样瞬间萎靡。
菅原孝支拍拍手,绕到两人身后,推着他们的肩膀往前走:“好啦好啦,刚才已经陪你们练了快一个小时了,抓紧回家休息吧。”
见两人一步三回头十分不舍的样子,菅原孝支手掌朝外,隔空又推了推,面上的笑容和善:“体育馆的门我马上就上锁,要是一会我出来的时候看见你们两个在操场的露天排球场里打球,我就要去告诉大地了。”
日向翔阳:“……”
影山飞雄:“……”
好恐怖!
两人脚底抹油的背影很快消失在视野里,菅原孝支这才放心地看向还在原地站着的及川赖:“及川君怎么突然回来了?是有东西忘在这里了吗?”
及川赖摇摇头,“我把记录本送过来,明天的比赛可能会用到。”
说着,他转身走进场馆里,把刚放进去的本子拿出来。
菅原孝支下意识接过,有些奇怪。
明天能用到的话,为什么现在要专门来送一趟,不能明天顺便带来吗?
他问:“及川君明天也不过来吗?”
及川赖和清水医生约了明天早上的半天时间,下午对方有个学术论坛要参加,空闲的时间正好撞上比赛。
他只能保证:“如果来得及的话,我会尽快赶过来的。”
及川赖看过来的眼神很真诚,但菅原孝支也想不通为什么原先一场训练都不会拉下的及川赖,却连着缺席最后两场最重要的比赛。
他蓦然想到上午在候场区看到的一幕,望向及川赖的后腰,皱着眉担忧:“及川君是不是身体有些不舒服?”
这道视线像是燎着火苗一样,及川赖下意识侧了侧身体,把他的视线挡住:
“……我挺好的,菅原前辈不用担心。”
他并不介意和别人展示自己其他部位的伤痛,但是关于他的腰,原因有些复杂,所以他基本不会主动提起,包括在家里人面前。
“啊抱歉。”菅原孝支当即收回视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是我冒犯了。”
“没关系。”及川赖摸了摸鼻子,反思自己的反应是不是有点太大了。
似乎像刚才那样回绝别人的关心,挺不礼貌的……
菅原孝支看着面前的人倏忽陷入纠结的模样,无奈一笑,走上前揉了揉他的头发:“没关系的啦,走吧,我送你去车站。”
这个点已经没有公交车了,菅原孝支把及川赖送到地铁站。
“及川住得这么远吗?”
菅原孝支看着及川赖在地图上指的下车站,有些惊讶。
乌野的分数并不高,也不是县内的文体强校,甚至升学班每年级也就只有两个。一般会来乌野念书的都是家住在附近的,实在很少看到会有人千里迢迢专门赶来乌野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