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上学到校就去早训,然后回来上课,再午训,上课,晚训,回家……大家不都一样吗?
“不是。”泽村大地连忙摆头,想要说些什么又一时组织不出来语言,卡壳在那好半天才憋出来一句话,“就是……你有没有发现阿菅最近有些心不在焉?”
东峰旭又仰头回忆。
“啊……昨天菅原帮我托球的时候错托给西谷了。”
“前天他看着我的脸喊月岛。”
“大前天中午的时候问我要不要一起吃早饭。”
泽村大地补充:“而且最近课间他总是时不时就盯着教室的门。”那样子就像是块望夫石。
“……”
数着数着,两人都沉默了。
课间,铃声一响,泽村大地和东峰旭双双拉着菅原孝支去楼梯间谈心。
当时的菅原孝支刚从办公室回来,还没走进教室,就被不知道从哪个角落杀出来的这两个人架到楼梯间的窗台边。
菅原孝支左顾右盼,手里还拿着刚面批完的试卷:“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呢?”
两个人一脸严肃。
泽村大地率先开口,语重心长:“阿菅啊,最近有什么烦心事吗?”
他们两个人同班三年,一个是排球部的队长,一个是排球部的副队,近三年的交情可不是盖的。
菅原孝支的心思比一般人细腻,总是能第一时间觉察到别人状态的变化。和他朝夕相处这些年的泽村大地也潜移默化地拥有了这项技能。
上次菅原孝支这样连着几天心不在焉的状况,还是他们二年级的时候,排球部的三年级学长在他们预选赛初赛阶段就落选后选择退出。
菅原孝支看着他堆满肯定的脸色,脸上的表情倏忽收敛了几分。
倒不是被朋友看破的尴尬,就是有些疑惑自己这几天的情绪难道外泄地有这么明显吗。
半晌他才有些纳闷地坦白:“啊,其实我觉得及川最近有点疏远我了。”
倒也不是那种刻意疏离或者敬而远之,只是跟东京回来那几天相比,及川赖最近主动来找他的频率降低了不少。
包括但不限于,最近很少,有几天几乎不会上楼来请教他数学题目;训练的时候明显减少了给他的训练量;训练结束一起回教学楼时注意力基本不会放在他身上了……
泽村大地:“……”
东峰旭:“……”
虽然不知道这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但凭这几个月相处下来的印象来看,及川赖大概是个喜怒不形于色,情绪很内敛的人。
被一个情绪内敛的人突然疏远……不仅问题大了,估计还特别难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