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菀摸一摸额头道,“怎么都管着我?”
白若尘仰头喝下一口酒,道,“你娘没了,你爹不在这,我便是你的长辈。我不管你,你能上天。”
陆菀心里颇不服气,看着白若尘,唇红齿白,英俊潇洒,忍不住问道,“白叔,你多大年纪了?”
“瞧上我了?”
白若尘又轻轻弹一下她的脑袋,道,“我的年纪当你爹都绰绰有余了。”
“嗳?你顶多也就二十七八吧,三十,三十不能再多了。”
白若尘哈哈笑起来,颇有疏狂之气,却叫人看着不觉得讨厌。
白若尘一个旋腿,从凳子上起来,手里依旧握着酒壶,对陆菀道,“不早了,去睡吧。”
陆菀追问道,“你真有这么老的话,怎么一点看不出来?你用的什么驻颜之术,快些教教我。”
白若尘莞尔,道,“天生的,没办法。”
陆菀,“……”
忍不住给他一个大白眼。
第二日醒过来,白若尘命人带她去了各个铺子逛了逛,又把近一年来的账册都给她看了。
陆菀累的靠在车壁上,对芍药抱怨道,“这个白若尘,我怎么感觉有种掉进贼窝的感觉?他怎么把什么都丢给我了?”
芍药道,“少夫人聪慧,这些事情难不倒少夫人的。”
陆菀戳她一笑脑门,道,“还少夫人,该改口了。”
芍药不好意思道,“奴婢一下子忘记了。一定改。”
陆菀捶了一下自己的腿,道,“这出来了,还没去瞧一瞧星辰呢。芍药,你知道她住在哪里吧?”
芍药道,“先前奴婢给送过一次东西,大约记得在哪个方位。”
“好,那就去她那里,顺便蹭一顿饭。”
架着马车便去了星辰婆家。
刚到门口,便瞧见一个妇人正在和旁边的妇人说话。
“瞧瞧这缎子真是软和,我这辈子还没见过这样的呢。你家顺子娶了个媳妇,真是有福气啊。”
婶子嗤笑了一声,道,“就这些,也能算上好东西?她那里还藏着呢,可毕竟不是一个姓的,不拿我当一家人呢,都藏起来了。”
另一个妇人道,“你家星辰看着挺和善的一个姑娘啊,平日里见到我家孩子,经常拿些糖果小玩意的,不像是小气的人。”
婶子道,“那都是骗人的。真正小气在骨子里呢。有些好东高原地得可深了。上次若不是晒东西,我还不知道呢。你瞧瞧她都嫁过来多久了,到底和我们不是一条心。”
“你呀,知足些吧。我看星辰就很好了。”
“好什么?自己也不过是个丫鬟,嫁到我们家,我拿她当姑奶奶供着了,还以为自己是个小姐了。不过……”婶子得意洋洋道,“她有个赤金镯子呢,纯金的,咱们一辈子也挣不到这些金子呢。我改天拿过来给你瞧瞧。”
身边的妇人拽一拽她的衣袖,问道,“你家好像来客人了。”
婶子看过去,是一辆豪华的马车。一看就是非富即贵的。
婶子不解道,“咱们家没有这样的客人呐。”
妇人想了一下道,“会不会是星辰的?她的原主子不是国公府的少夫人吗?”
这话提醒了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