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面色全白躺在床榻上,裸露出的胳膊上鼓起四五个大包。
沈励记得,这些位置,都是昨日打斗中他刺伤镇国公的位置。
苏珩几步奔向床榻,一把拽起那老者,“怎么回事!我爹怎么回成这样?”
那老者早就慌得六神全无。
“世子爷,我也不知道,国公爷方才醒来说想要喝羊汤,我想着羊汤营养高,有利于国公爷恢复,便端了过来。
哪成想,一盅羊汤还未喝完,国公爷身上但凡有伤的地方,全部都肿起大包。”
苏珩气的抬脚去踹床榻边的桌子。
桌上摆着那盅羊汤。
就在他落脚那一刹那,沈励道:“难道不是羊汤中毒了?”
苏珩带着怒火踹出去的那一脚,就这么在沈励这话下,硬生生收住。
他面色骤然铁青。
一把提住那老者的脖子,将他杵到羊汤处,“查!”
苏珩一松手,老者立刻在桌前踉跄一下,抖着手擦了一把脑门的汗珠,从一侧药箱中拿出银针。
银针刺入羊汤。
一时间,跟着进来的一众将领,人人屏气凝神,盯着那羊汤小盅。
空气仿佛在这一瞬间凝固。
眨眼,老者将银针拔出。
针头乌黑。
有倒吸冷气的声音从一众将领中传出。
沈励立刻一抬手,“来人,将军营伙房控制住,在场的,一个都不许离开!”
他自带威严,那种气势,无人能挡。
更何况,此刻镇国公就在自己的营帐中被人投毒。
一众将领,心头也犯起嘀咕,想起方才在营帐外沈励的那些话。
对沈励的命令,苏珩没有反应,他一把抓住老者,“什么毒!”
老者低着头,战战兢兢道:“世子爷稍后,银针发黑只能判断有毒,至于什么毒,还得从国公爷身上查。”
“那就查!”
老者跌跌拌拌再次回到镇国公床榻旁。
半跪在地上,重新取了一根新的银针,在烛火上烤了一下,用那银针刺进镇国公手臂上的大包。
镇国公疼的嘶的一叫。
“爹,你怎么样?”苏珩忙扑上去。
然而镇国公并没有真的醒来。
老者给镇国公查看伤势的手法与昨日那大夫给周怀山检查的手法基本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