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深吸了一口气,我慢慢地回答。
“没有吗?我得到的消息和你的说法不一样哦。”我看到他坐进沙发椅,揉了揉眼眶,他一副感到头疼的样子,谁能想到呢,大名鼎鼎的卡斯希曼还要操心少男少女们的感情状况。
我眨眨眼睛,露出茫然的神色,“如果你是说关于弗拉基米尔的事情,那么他向我告白了。”
卡斯希曼医生配合地作出震惊的表情。
“然后,我也向他告白了,就是这样。”
没有谈恋爱,仅仅是互相喜欢,我把阶段性的感情清楚的区分,这样就不会轻易感到混乱。
这次,卡斯希曼医生的神情除了惊讶还有无奈,他思索片刻:“你们在交往吧。”
他言之凿凿的态度让我对自己的决定产生怀疑,或许我的方法与当今恋爱的流行趋势并不适配?我沉吟着,苦思冥想了一会还是坚定地摇摇头:“没有···我们的确没有交往,因为还来得及说。”
“交往吧!”卡斯希曼医生一拍椅子扶手,站起来:“就当是你们已经交往了···”
他说完,随即有些尴尬地坐回去,他解释道:“这种事情自然而然,不需要特别说出来,你好像不是很懂,没关系,接受我的建议吧,这样对你们都好,对我也是,特别是其中一方如此认定的情况下···”他越说声音越小,几乎是嘟嘟囔囔自言自语的程度了。
“是这样吗?”我仍旧有些犹豫,卡斯希曼医生作为上世纪七十年代出生的老光棍,不,黄金单身汉,我怀疑他的恋爱经验也许,大概,过于古老?
别误会,卡斯希曼医生长得很英俊,他身材高大,学识渊博,对真理与未知的追逐和探索给他蒙上一层智慧的光芒,只不过长期的学术研究让他戴上了厚厚的镜片,鬓角长出的白发也没有好好打理过,比起风度翩翩的马尔金先生显得不修边幅了些。
我看向整理东西的卡斯希曼,他头也没抬地说:“是,这样你能够掌握更多主动权。”
“主动权?”我疑惑地重复道,这简直是全然未知的领域。
卡斯希曼抽出其中一份文件,他起身走到窗边,迎着阴沉沉的光线瞥了我一眼。
“之前,你几乎没有这种机会——按照自己的习惯,让其他人都跟着你的节奏走,你不是讨厌失控的感觉吗?掌握控制权会给你带来一定的安全感。”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正当我准备慢慢摸索时,卡斯希曼医生叫我一声:“弗洛夏,殿下来了。”他示意我往楼下看。
“什么时候?”我急急忙忙放下腿,踩进拖鞋跑到窗边,楼下停着熟悉的“怪兽”,我说不准是不是抛锚在库夫怀尔德深山里的那辆,但看上去一模一样。
“正确地说,他四十分钟之前就到了。”卡斯希曼医生抬起手腕,对着手表一板一眼地纠正。
“那他等了很久。”我几乎是贴在窗棱上朝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