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淮和淑妃到了相国寺要先到主殿喝下僧人们熬煮的香药糖水,并同主持智空大师举行浴佛仪式。
仪式行完,淑妃捐贡香火钱,便也到了日暮西沉的时候。
行了一日的路,崔姑姑陪着淑妃先回禅房内休憩,李景淮则要与智空大师商讨为戍边将士超度一事。
沈姝宁让画眉举着靶镜,仔细端倪镜中娇媚粉腮,葱白手指尖在耳后搽上一层香膏。
“小姐好看极了,这样素净典雅的装扮二殿下没见过,必定会屈服于小姐石榴裙下。”
因着在相国寺,沈姝宁并不敢装扮得太过惹目妖艳,生怕惹李景淮不快,反而适得其反。
听见舒坦话,沈姝宁透着媚态的秋波露出得逞:“只要让二殿下离不开我,我看沈乐窈如何同我争?!”
“惊蛰院那位娇弱不堪,容貌上又比不过小姐,自然是争不过小姐的。”
画眉净捡着沈姝宁爱听的好话说。
沈姝宁莞尔轻哼,勾起娇艳欲滴的唇:“收拾收拾,咱们走吧。”
画眉当即取过禅凳上薄如蝉翼的玉枝色斗篷,替沈姝宁穿戴好,主仆二人提了把小灯笼,小心翼翼往主庙行去。
暮色四合,许多禅房都落了灯歇息,唯独智空大师的住院里还亮着灯,李景淮与他商议到亥时三刻方从里面出来。
回主庙的路上,却在幽暗的回廊上不小心撞上个戴着丝绸斗篷的女子。
“哎呀——”
那女子娇软一声叫唤,直直跌入李景淮怀里。
斗篷帽檐落下,李景淮就着微弱的灯笼亮光看清女子嫩白脸庞:“四妹妹?”
他先是有几分惊诧,随即眼皮子微垂,很快反应过来。
沈姝宁是沈钧儒最疼爱的掌上明珠,比沈乐窈要得宠许多,大晚上的又怎会孤身一人出现在这相国寺内?
“二殿下?”
沈姝宁佯装惊讶模样。
“四妹妹这是也来参加浴佛斋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