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脑袋有点昏昏沉沉的之外,她身体的其他部位并没有异常,甚至连运动过度的肌肉酸痛都没有。
我果然开始变强了。
她美滋滋地想。
想着想着,她变得很高兴,想要起身下床。
结果下床刚迈第一步,她就啪叽栽了下去。
病房一阵巨响。
梅根唰地站起来:“……什么?”
艾尔菲躺在地上懵了一会儿,才哼唧两声。
梅根按了呼叫铃快步走过来,焦急地问:“身体没问题吗?怎么摔了?”
艾尔菲下意识用手肘去撑了地,幸好改了下倒下去的姿势,脑袋避开了另一张病床的床沿,不然就不是破皮这么点事儿了。
艾尔菲没好意思说是要悄悄吓她结果自己被绊了,她瓮声瓮气地说:“没有。”
又回头去看,病服的裤脚长了一点,她踩裤脚才摔了。
这一眼看得梅根大致也猜出来了,看艾尔菲没什么大碍,才说:“可能物资紧缺,你的服装尺寸就做的比较小吧。有什么地方摔了吗?”
艾尔菲还是有点生气,鼓着腮帮子把通红的手肘给她看。
梅根一看,松了一口气地同时没好气地:“差点把你的手摔断了。”
艾尔菲感觉被嘲讽了,她有点委屈,慢吞吞地爬起来。
医疗人员姗姗来迟,问了她一串的问题,她如实回答。问到四肢是否有痛感的时候她伸手出去,医护人员一愣说不应该啊一边念叨她听不懂的专业术语,紧张兮兮地撸起她的袖子,看到那块新鲜出炉的红印子的时候表情差点没崩住。
艾尔菲为难地看着他:“这个也算吗。”
医疗人员挂着职业性微笑说:“给我出院。”
艾尔菲和梅根被丢出医务室。
被丢出去之后,艾尔菲看着梅根,梅根投以无奈的耸肩。
艾尔菲四处张望一下,基地的人流比之前少了很多。她肚子有点饿。身体的修复需要大量能量,她揉揉肚子,觉得胃里空空,于是抬头看向梅根:“去吃饭吗?”
梅根不知道在想什么,在艾尔菲问了第二遍之后她才反应过来,她摇摇头,看上去有点不安:“……我有点想要知道的事情。”
她没有说是什么,于是艾尔菲也不问。她们在路口分别。
艾尔菲来到餐厅的时候,看到上面悬挂的电视屏幕上播报着新闻。往常喧闹的餐厅此刻鸦雀无声。
“了望塔易主,人类打破共存平衡,将面临巨大压力。”标题横在屏幕下方。金发主持人口齿清晰,职业素养使她冷淡而平稳,但紧握的双手暴露了她的情绪。从前几日的暴乱讲到反抗军的作为。“了望塔证明着人类可触及宇宙的边缘一角。我们曾失去了它三年时间。”她说:“此次夺回意味着人类三年来第一次在明面上,真正意义上地夺回主导权。但从另一个角度,这同样也是对利博坦人光明正大的宣战。共存派人士在三十二号街区游街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