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澈一头黑线,回头训斥:你说什么胡话呢!”
徐厚不以为意,摇头叹道:小人见那位郎君也生得好,是小娘子们最喜欢的样貌,您这会儿就算后悔了,想再抢回来,也来不及咯!”
徐澈抽了抽嘴角,啼笑皆非,正想教训他一顿,却见外头匆匆来了位驿站信差。
使君,京城急件!”
徐澈接过一看,信是他在京城的老家人写的。
莫不是家中出了事?
他如是想道,一面将信拆开。
下一瞬,信上的内容令他脸色大变。
徐厚看着奇怪,忍不住问:郎君,出何事了?”
徐澈忽然觉得很头疼:崔氏要来邵州了。”
徐厚也大惊失色:那,那您快写信阻止啊!”
徐澈苦笑:来不及了。你看,信写好寄出来的当天,崔氏正好离京,算算日子,她也差不多该到了。”
徐厚对徐澈的心情感同身受,闻言便义愤填膺:岂有此理,他们还把不把郎君当主人呢,这样重要的事情也敢不事先知会郎君便擅自瞒下来!”
徐澈揉了揉眉心:也别怪他们了,崔氏一定是盯着他们,不让他们事先来信,他们也只能等崔氏走了才写信过来罢。”
徐厚:那,那可怎么办?小人去让人收拾出一间院子来,给娘子用?”
徐澈挥挥手:去罢!”
徐厚愁云惨雾地走了,其心情和徐澈相差无几,可见崔氏在徐家人心目中的形象。
比他心情糟糕百倍的应该是徐澈,因为崔氏来邵州,肯定是为了找他的。
他看着信上的寥寥几行话,片刻之后,忍不住又苦笑了一下。
……
两人同撑一把伞,衣袂不可能不碰到。
明明走在街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可顾香生却仿佛能听见衣裳相触时的悉索声。
有时候她刻意稍稍拉开距离,但那样一来,夏侯渝也会将伞往她这边挪,结果便是他自己的肩膀湿了大半。
顾香生于心不忍,就只好重新靠近一些。
路过唐记时,夏侯渝将伞塞给她,自己则小跑几步过去买东西。
下雨没什么客人,也不需要排队,他很快就提着一大叠油纸包过来了。
顾香生:你怎的又买这么多?”
夏侯渝:给你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