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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叶靖琛从座位处走了出来,走到齐元莳身前,恭恭敬敬的行了大礼——这是臣子对皇嗣行的叩拜礼,是感激,也是服从。
齐元莳并没有推脱,坦然的受了叶靖琛的礼,他知道,礼成之后,他们之间的结盟正式开始。
沈从山在旁看的热血澎湃,悬着许久的一颗心终于稍稍安定了些。
出招
回到座位后重新做好,齐元莳迫不及待的问道:“靖琛哥,我现在该做什么?”他真的是急着帮叶靖琛解决掉麻烦,一刻也不想多等了。
叶靖琛思索了一下,斩钉截铁的说道:“首先你要隐藏好自己,在你得到皇上的重视、有能力自保之前,万不可随意的出头,太过出挑会被四皇子盯上,现在的你不是他的对手,我亦无法保证能保护你。你的崛起对于四皇子来说,比我的威胁大得多。具体如何做,什么时候在皇上面前露脸,我回去再细想一下,等确定好了再来通知你。”
“好,我会像现在这般蛰伏起来,在得到你的下一步指示前绝不会轻举妄动,我保证会如现在这般毫不起眼。不过四皇子害死了五皇子,你确定不要拿这件事做文章?虽说大家都这样传,但是没有确切的证据,父皇自然不会动四皇子,可若是咱们能找到铁证,也无法扳倒四皇子吗?他杀害手足兄弟,是重罪,相信朝中的那些大臣会死柬要求严惩他。”齐元莳问道。
“不太好办,首先证据就不好找到,要想真的利用五皇子之死扳倒四皇子,就必须要有板上钉钉的铁证,任何模棱两可的证据不仅做不到,还会被他利用着反咬咱们一口。但这是一个思路,我这边可以先秘密调查着,不过你不可以,太危险了,往后诸如‘五皇子是四皇子逼死的’这种话千万别再说了,宫里的怎么传是他们的事,你就当不知道,小心祸从口出。”叶靖琛沉吟道。
“我听你的,只是你那边的情况危不危险,我有点担心你是否应付的来,如果真的很危急,我愿意为了你铤而走险。”齐元莳稚嫩的小脸努力装出严肃的表情,他希望至少在讨论正事的时候,叶靖琛会将他放在同等的位置上,而不是只拿他当作需要保护的小孩子。
叶靖琛心下很是感动,赶紧说了两句安抚的话,让齐元莳不要着急,事情还没到最坏的地步。
其实他有想过要不要将四皇子的身世告诉齐元莳,但话到了嘴边还是咽了回去。现在还不是时候,他们之间的结盟还不到牢不可破的地步,他也不敢完完全全的信任齐元莳,更害怕这个孩子在得知这个惊天大秘密后会沉不住气,功亏一篑的代价不是他们能承受的起的。
归根结底来说,还是四皇子的身世之谜太过重要,那是他们扳倒四皇子唯一的希望,他赌不起也不敢赌。这个秘密是他的杀手锏,也是他的保命符,绝不可能轻易的露给外人看。
四皇子的事先放到了一遍,叶靖琛还有一个疑问一直没来得及问,这会儿总算是有机会开口了。
“元莳,我听说宜妃临终前将你托付给了皇后,你也确实在皇后身边待过一阵子,是不是?”叶靖琛问道。
一提到这件事,齐元莳的小脸就皱了起来,满脸的沮丧,委屈巴巴的说道:“是的,可是我刚去母后的宫里没多久,母后就病了,她没法再照顾我,也害怕将病传给我,于是我就从慈仁宫搬了出来,独自生活至今。”
“现在皇后的身体已经开始康复了,你可以回去了不是吗?”沈从山接着问道。
齐元莳脸上的表情更加的委屈,吸了吸鼻子,鼻音很重的说道:“宫里的人都说我不祥,和谁一起生活就克谁。我的生母被我克死了,我刚到了母后的宫中,母后便病倒了,他们说都是我害的。”
沈从山最见不得老实人受委屈,何况对方还只是个半大的孩子,他气恼的说道:“真是岂有此理,皇后的病纯粹是因为宁氏给她下毒,关你什么事?他们居然敢如此污蔑皇子,真是活腻歪了。”
齐元莳苦笑了一下,满心都是说不出的委屈——皇子?皇子有多点什么了,像他这样不受重视的皇子宫里起码有五六个,谁会为他们出头啊。宫里不得宠的嫔妃和皇嗣过的还没有得脸的奴才们好,这种事历代都是常见事。
叶靖琛适时开口道:“既然现在宁氏的阴谋已经被戳穿,向来皇后的身子也会一天天的好转,你应该回去的。”
“我,我可以吗?好几年没见,我和母后之间的关系都生疏了,而且我也害怕别人说我贪慕权贵,这边母后刚好,我就巴巴的贴上去,那些人一定会在背后说三道四的。”齐元莳迟疑着不敢做出决定。
“那就让他们说好了,你又不会少块肉,怕什么呢?强者从来不是在口舌上诞生的,那些只会在背后嚼舌根的人向来也不会有太大的出息,你怕他们做甚?一来你本就是被过继到皇后膝下的养子,皇后和你生母宜妃也曾是挚友;二来皇后是所有皇嗣的嫡母,你身为皇子去床前尽孝是应该的。有这两点在,我看谁还敢背后非议你。”叶靖琛坚决的说道。
齐元莳早就下定决心要事事都听叶靖琛的,既然叶靖琛觉得他应该回到母后身边,那他就回去好了,说实话,和母后相处的那段时光虽然短暂却很美好,她是个好母亲,对他也非常的上心,如果当初不是父皇怕他也染了病坚持让他搬走,他是很乐意留下来侍奉母后的。
“好,靖琛哥,我听你的,你让我回去,我就回去。”齐元莳乖巧的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