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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不宜闹大,他打算暗中探查,以免牵连过多。
一听这话,偃门众人面露惋惜,寻思着这王爷家的小公子面若冠玉,霁月清风,为人温和恭谦,心性通达,又有一身手艺傍身,才十五岁就能开办学堂,传经论道,只可惜,偏偏这命不好,明明生在皇家,该养尊处优,锦衣玉食,可自小就被逍遥王送到这清贫苦寒的鹿苍山修行,整日吃素斋不说,似乎因为体弱多病,不能习武过度,就只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潜心研习偃术,若是将楚小夫子送往凡界,定会大展经纶,崭露头角,可惜了……
借尸还魂(四)
“哎!”逍遥王听了此话,面沉似水地悲叹一声,他联想起了近日朝政之事,说是最近经常有贼匪打家劫舍,没想到贼匪猖狂,竟然都到了离尘江附近。
不过,逍遥王素来不愿将凡界的事告知给楚寻欢,省得应了当年道士的话,让他接触过多凡界,再过了煞气给他,折了寿数。
“这些贼匪就欺负我师尊体弱多病,不怎么懂武功,若是遇见了我……我得把他们掏心挖肺不可,哪能让他们讨到半分便宜。”谢初昀在一旁双手抱胸,懒懒散散的,站也站不直,眼神妩媚又阴鸷,语气也颇为漫不经心。
“初昀,往日里让你护着你师尊,你怎么回事?”墨不诩眉峰凛冽,眼神刮向谢初昀,略有不满。
“哎呀,掌门师祖有所不知,两日前,我奉师尊之命去凡界采买,谁知道……是我失责失责。”谢初昀说着,假模假式地冲着墨不诩略略鞠了一躬。
墨不诩又看向桑梓言,质问道:“梓言,你呢?”
桑梓言斜昵了谢初昀一眼,“如实”告知:“师尊怕师兄在凡界遇见心仪的俊俏公子,让人一不小心骗了身,骗了心,就让我务必跟着。”
楚寻欢:“……”
可见大徒弟的感情生活让原主操碎了心。
“哎……罢了,近日凡界贼匪频频在离尘江一带活动,幺儿这几日安心在鹿苍山养病,不要再出去了,若有采买需要,命你的两个徒弟去。”墨不诩说着收起佩剑,又看向逍遥王,“你我二人也不必一见了面就兵刃相向,进去喝杯茶吧。”
逍遥王瞪了墨不诩一眼,扬起高傲的头颅,狠狠一声:“哼!”
然后又陡然变了脸色,一脸疼惜不已地凑到楚寻欢身边轻轻扶着他往客堂主殿进,那架势毫不客气,嘴上念叨着:“幺儿,还疼不,你想吃点什么,爹这次带了几个凡界手艺精湛的厨夫,让他们给你做。”
楚寻欢心里复杂,不知道该怎么对待逍遥王,又思绪万千在想着今后的计划,态度上就稍显冷淡,对待自己生父就像一位山上来客,礼貌也疏离:“多谢父亲,随便做点就好,我不挑食。”
逍遥王心里一沉,看着他,眼圈突然又红了。
他想起那年幺儿五岁时,在离尘江哭红一双眼,三步一回头地回望自己,嗫嚅半天,似是小声喊了一句“爹”,那孩子当时是不是想说……爹,能不能不要把我送走?幺儿以后会听话的……
如今,再这么细细一看,十五岁的幺儿,五官稍稍张开了一些,神色温和,虽看起来身形消瘦,但也是清冷傲骨,高洁不屈的如兰君子。
没想到从那年起,离尘江就真的把自己的孩儿永远带走了……
逍遥王心里疼痛难抑,但面上冷静了下来,只是发泄一般的又去找墨不诩吵嘴架:“墨不诩,你整日让我幺儿吃些粗茶淡饭,怪不得他如此消瘦!你太过分了!”
墨不诩走在前面,背影孤傲,侧目回身看了他一眼,眉梢一扬:“幺儿本就是修仙入道之人,既是修道之人,又怎可整日酒肉奢靡,再坏了他的修行,你到底是不是他亲爹?”
“你!”
“……”
这俩人加一块少说一百五十岁。
俩爹越吵越厉害,楚寻欢没再劝下去,兀自回了自己房里,他那俩徒弟虽然都是不拘于礼节,言行较为自我之人,但也分得清孰轻孰重,生怕他这副病弱的模样,再半路两眼一闭,就地一躺,突然去世,所以,这会儿都亦步亦趋地跟随他左右。
楚寻欢所居之地,是他命两个徒弟和学堂弟子帮他一起筑造的,名为兰汀水榭。
走过山门之后,经过一条通幽曲径,到了尽头就能看见碧水之上的清雅幽居,四处静水环绕,水上曲折长廊通向东西南北,四周还有兰草环绕,一迈入此处像是进入了世外桃源,宁静清幽。
刚刚在山门时,楚寻欢忍不住抬头看了看四周,偃门内别具一格,所有房屋皆是通过偃术所造,除了木流牛马外,四周还存放着投弹车和各种造型的木甲生物,半空中有精木所制的环山轨道,轨道底部隐隐有灵力流动,很明显是载物载人用的运输轨道,除此之外,空中还有运送书信的偃甲鸟飞来飞去,当真壮丽奇景,颇有点古代赛博世界的感觉。
欣赏书中世界之余,楚寻欢不忘自己的任务目标,守护他所在的这个门派,完成墨不诩交代给他的任务,但在此之前,最为优先的还是保命。
等三人回了内室,谢初昀见自己师尊始终面色沉着,似是在心中考量甚多,就直言问道:“这会儿四下无人了,师尊可有什么吩咐?”
桑梓言在没人招惹他的时候就比较沉默,这会儿只双手背后跟个侍卫似的,守在他旁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等他下发师令。
楚寻欢眼神深邃,目光略带冷意,仔细想了想剧情,但是,现在对于他来说,必须先要了解那张【天赋异禀】卡该怎么用,这才是重中之重。不过,他尚不知这两个徒弟在以后的剧情会不会叛变,所以,一切行动,还是他自己来比较不会坏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