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杀雨尘使劲的夹菜,好多都是婚宴才有的菜系,一旁的药师舒宁乐呵呵的帮忙,感叹的,胡闹的,还有小孩到处跑,直至礼成,杀雨尘抬头看了一眼,那姑娘还在看自己,很怪。
舒宁看见了,问:“怎么,你对孟欣然感兴趣?”
“孟欣然?”
“就是教主夫人的名字”。
杀雨尘点点头,她确实感兴趣,“这名字有些耳熟”。
“当然耳熟啊,这不是山下那个孟家的大小姐嘛”,周观乐呵呵的凑过来,浑身酒气的叫了声舒宁姐好,又说:“就你看的那个什么话本来着,哎呀,正道大小姐和反派教主,多配啊”。
杀雨尘赶紧接道:“你明明说那是傻子才看的玩意,原来你也看了!”。
“哦,管那么多干嘛,喝酒喝酒”,周观高兴的招呼众人,大家也不再讨论刚刚的话题,一切都平静地过去了。
不知道为何杀子业更忙了,可惜因为孟欣然,这导致孟欣然闲来无事就找杀雨尘聊天,杀雨尘就随口应付两句,在孟欣然坚持不懈的交流下,两人居然交好,杀雨尘真心把对方当好友了。
杀雨尘不是没听过教里的议论,只是她没想到,孟欣然是冲着她来的,孟欣然像平常一样邀请她出门,却在无人的拐角偷偷打晕她,刚醒过来,看见了孟欣然,还向对方求救。
孟欣然听见了,偏过头去,没有了往日的温和,她下定决心道:“我是来杀你的,你知道青莲教做了什么嘛?你作为青莲教的阵眼,只要杀了你,青莲教自然就会瓦解,我一开始就是来杀你的,所以,你求错人了”。
“既然你这么有觉悟,那为什么不直接在宗门动手”,杀雨尘对死亡并不恐惧,她问:“你很害怕吗?所以你要用失踪的方法,其实你也没那么高尚吧”。
“住口,你根本不懂,我的亲人……朋友,都是因为……”
她去过圣地了,杀子业真是喜欢她,杀雨尘想,真聪明,直接来解决她了,“那就更不对了,你调查过我,应该知道我是这些年突然出现的,迫害你的亲人我可没有份,你怎么不去杀教主”。
“教主杀了有什么用,没他青莲教也依旧如此,你这个阵眼一死,大家就都有救了”。
杀雨尘笑着接了一句,“那你还挺喜欢他的”。
“阿然,你做什么?你先过来好不好?”,气喘吁吁的杀子业终于赶到了,他身边没有人,孟欣然被吓到,快速走到杀雨尘身后,用刀抵着她的脖子,杀子业眼里全是不可置信,就怎么站了一会,杀子业像是明白了,摸向藏在腰间的刀,声音低沉的说:“她是无辜的,你杀我吧”
“你都知道了”,孟欣然问,却像是肯定。
“嗯,我知道,关于当年的事……”
“你不知道,你真讨厌!你怎么也是受害者”,孟欣然说着,眼泪止不住的流,手中的刀颤抖,一道血顺着流下,杀雨尘不疼,所以还是疑惑的听着对话,“所以,所以我有解决的办法,你看上天对我多好,我想复仇的时候,阵眼居然变成了活人,真是太好了”。
“不要这么做”,杀子业又害怕起来,无助,不安,无奈,“就这样不好吗?”
“不好……”,孟欣然声音几近哽咽,“我在梦里,他们总是质问我,为什么敢这般无所事事的活着,我辜负他们的付出,愧对孟家对我的收养,可又在醒来时看到你的笑脸,我真的受不了了……”
“去死吧,求求你,去死吧”,孟欣然手中的刀一用力,鲜血溅了她一身,杀雨尘身子一软,直接趴在地上,死之前她在想,哦,杀子业又吓哭了。
杀雨尘再次醒来时,她躺在冰棺里,等她爬起来后才发现,杀子业靠在棺材旁,杀雨尘疑惑,难道自己睡了很久,杀子业已经死了?怎么死她旁边了,怪晦气的,杀雨尘凑近问:“你死了?”
杀子业忽然惊醒,眼下一片乌青,他想要站起来,却因为脱力跪倒在地,他就怎么跪在地上,声音都是止不住的颤抖,“太好了,你没事,你不会死,只有你……真好……”
“那,孟欣然死了?”
“嗯”,杀子业点点头,脸色白得吓人,却抓着杀雨尘的裙摆,说:“杀雨尘……以后谁都不能信,你要换个样子,让那些人惧怕你,不再能利用你”。
杀子业居然敢一个来这,他向来惧怕鬼怪之说,也不敢在圣地多待,可现在这个样子,他好像在圣地待了很久,杀雨尘问:“你怎么了?我也是第一次知道我不会死,我不是故意的”。
杀子业也不说话,只是默默的哭,教主大半都因为他死了,因为他信了所谓的感情,所以正道的报复如此激烈,甚至他们冲进来时,说的都是为民除害,凭什么那老东西做的事要他来承担,他不能再信其他人了。死伤惨重,可惜正道没法杀完全,自己就先死光了,杀子业有的嘲笑的想。
杀雨尘后来才发现身边熟悉的人都不见了,杀子业也越来越忙,不过青莲教的确越来越好,杀子业又不同上一任教主,青莲教的名声居然在百姓间变得好起来,有时还夸他们行侠仗义,见杀子业没有改变本心,杀雨尘不再过问。
直到有一日,杀子业向杀雨尘说:“我离教一段时间,新教主的已经安排好了,若是我回不来了,你也别在意”。
“什么?你才几岁?”杀雨尘说:“以人类的寿命,你还年轻”。
“杀雨尘,是我把你带出来的,我会负责的”,杀子业说着莫名的话,“既然是身负罪孽之人,我会想办法洗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