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泽礼貌道:“府衙暂时不缺人,缺人的话,府衙会贴出告示。”
妇人们见张泽这么平易近人,厚着脸皮凑到张泽旁边,不停地说着好听的话。
张泽见时候差不多了,向众人辞行,准备去阳石县县衙一趟。
郑川这个县令全程都被晾在了一旁,好不容易离开了齐家村。
郑川再也忍不住,夸奖道:“大人,您想出来的治理风沙的办法真是妙极,下官愚钝,不及大人多已。”
张泽摆了摆手,“郑大人,回阳石县还有段路程,你把刚才的所见所闻仔细想想,回了县衙,本官有话问你。”
郑川一脸疑惑,还是一旁的下属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角,他才回过神来。
“是,大人,下官一定好好想想。”
张泽没有选择坐马车,而是直接骑着马,奔驰在官道上。
齐斌跟在一旁,时不时说说周围村子情况,张泽听得认真。
从齐家村到阳石县不算太远,要不是北风太大,恐怕身上早就出汗了。
“郑大人,你想的怎么样了?”
郑川琢磨着该怎么开口,“大人,您真是厉害”
张泽立马叫停,“停,那些恭维的话就不用说了,本官不耐烦听。
本官想听的是,你打算怎么把治理风沙的事向全县推广?”
“全县推广,这,这下官办不到啊。”郑川苦着一张脸。
他没有通判大人的好口才,哪里能说服那些泥腿子。
“想要治住风沙,光靠齐家村一个村种收效甚微,若是整个阳石县都动起来,本官相信,风沙一定会比往年轻些。”
郑川拱手作揖道:“下官愚钝,还请大人传授些法子给下官。”
张泽目光锐利像刀子似地戳向郑川,“郑大人,你为官多年,本官不信你没有法子,一味躲懒可不行。”
“冤枉啊大人,下官真的没有躲懒,只是,只是阳石县实在是太穷,没有拿的出手的东西,下官,下官实在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张泽一锤定音,“那就先做好田地的事,想办法让粮食增产。”
“这不是一句玩笑话,这是任务,还请郑大人对阳石县的百姓们多上心几分。”
说完,张泽就看向了师爷呈上来的阳石县的一些公文。
才看了几份公文,张泽眼底的怒火就差点儿压不住。
“郑大人,你就这么糊弄阳石县的百姓?”
阳石县的百姓的日子一年比一年难过,除了因为风沙导致粮食减产外,郑川这个县令极其不作为,也是很重要的原因。
粮食是靠天吃饭的,阳石县内水源一般,不碰上百年一遇的旱灾,供给县内各处的田地是绰绰有余的。
只是,因为水源分布不均匀,县内的村子与村子之间没少因为水源归属问题打起来。
村子与村子之间常年因为水源一事大打出手,偏偏郑川这个县令面对这种事,就喜欢和稀泥,导致这个情况愈演愈烈。
“大人,下官,下官……”郑川还想狡辩一二,却见张泽脸色越发难看,只能垂下头,不敢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