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仁关心地问道:“泽弟,我瞧着你消瘦了一些,莫不是荆州书院的饭菜不合你的口味?”
“没有,我这人一向不挑剔,书院的饭菜虽然比不上酒楼的,到底是不差的。”
王佑安追问道:“那是书院里有人欺负了你?”
这次,张泽停顿了一会儿,才轻声开口,“是,也不是,和我住一个斋舍的五人虽然性格各有不同,但是,对我都特别照顾。
只是,和我一个学舍的两个人看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三番两次对我下手。
我都挨个反击回去了,对此有些不厌其烦。”
王佑安急了,“泽弟,你怎么没去找我浩东表哥帮忙?之前不是和你说,遇到解决不了的事,就去找我浩东表哥。”
张泽赶紧安抚王佑安,“佑安兄,你说的话我都记在了心里。
不是我不想去找浩东兄,是他最近一阵子都不在书院,他们都去北雁书院交流去了。”
李玉仁叹了一口气,“真是不敢巧!泽弟,对你下手的那人家世显赫?”
“对,他是京城杜家的人,不过你们不用担心。
和我一个斋舍的好友徐良川徐兄的家世同样显赫,因为有他,我才能逢凶化吉。”
萧远山一针见血道:“没想到在荆州书院这样声名显赫的学院依然会遇到这种不平事。”
张泽笑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你们别忘了,荆州书院的山长可是致仕不久的尚书大人。”
王佑安发现张泽越发老成,看问题的角度更深入了。
他深邃的眼眸看着你时,你不自觉就会被他吸引,进而被他折服。
“这事我能处理好,至于为什么和你们说,主要是因为咱们是好友,这件事我并不想隐瞒你们。
对了,你们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有没有遇到什么烦心事?”
李辉立马诉苦:“泽弟,你是不知道,自从我老爹知道你去了荆州书院,那是每日都让书童看着我,不让我离开书房门半步。
一日的时间,除了吃饭睡觉,其他时间都必须读书。”
王佑安、李玉仁、萧远山毫不客气地笑出了声。
李玉仁笑着说:“哪有那么严重,我们三五日不还彼此约上小聚一下吗?”
张泽认真听着,四人各自说了一些这阵子发生的事情。
“对了,这次咱们不能互结,互结的人选、为我们做保的廪生都是由官府亲自选定的。”
“无妨,咱们是一起考试。”
半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这期间张泽他们都老实地待在王府复习,没有出去寻花问柳,或者参加什么诗会活动。
要不是张泽是府试的案首,只怕不少人压根不会注意到他们这几号人。
与张泽他们的低调不同的是,柳安县的县案首章承业却特别张扬。
更是在开考前一日,呼朋引伴去了天香楼,直言这一次的院案首必是他的囊中之物。
张泽不过一个稚童,能侥幸取得县试、府试案首,不过是襄阳县英才匮乏,秦知府和周知县关系好,这才给了张泽案首。
这番大放厥词,无异等同于宣战,不过这些话并没有传到张泽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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