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桶就在手边。
如果沈恪想扔掉它们,只需要随便一伸手。
但是过了好久都没有东西丢进垃圾桶的声音。
盛宁背对着沈恪,但她猜那张脸上一定充满了恼恨。
盛宁:【波动值是多少?】
系统:【60%】
将将及格线,一个介于平静和不平静的中间值。
盛宁于是又淡淡地补了句:“在我面前不用那么虚伪。”
系统:【……80%】
它直接被调教出了自动回复。
因为如果不主动报,系统怀疑这祖宗会直接把数值顶到一百。
沈恪闭了下眼睛,没有辩解虚不虚伪的问题,调整呼吸道:“我帮你收着,以后你用管我要。”
盛宁哼笑了一下,说:“怎么,打算转行当垃圾回收站?”
“……”
这张嘴实在是气人。
沈恪懒得跟她争辩这些,撑着拐杖一瘸一拐地离开了。
盛宁戴上降噪耳机,非常安详地闭眼:【你可以开始了。】
【哪有你这样的。】系统气愤,【简直就是把男主当成你睡觉的血包!】
盛宁:【别废话。】
碍于淫威,系统忍气吞声地开始。
-
沈恪把两只耳机放进了他的书包内兜。
然后就开始刷题。
病床就那么小小的一块,沈恪刷题时换了无数个姿势,却仍然感觉浑身的骨头都在痛。
他没忍住,轻手轻脚地下床,撑着拐杖去外面透气。
路过盛宁的时候,下意识往她那看了一眼。
这大小姐正在安静的平躺着,眼睛半睁不睁地,十分安详,却又难掩脆弱。
像个漂亮的琉璃娃娃。
她在脆弱什么?
该脆弱的不该是他吗?
沈恪现在无意和她发生冲突,所以只是很轻快地略过了一眼。
然后就这么相安无事地过了一天一夜。
十七八岁的男孩精力充沛,不动几下骨头缝里都泛着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