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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嗓门引来了周围的人,大家围了过来,大痣媒婆见人都来了,也骂的越起劲。
“来,乡亲们来评评理,我大痣媒婆今儿好心来上门给他李家说亲事,还是一门好亲事,这家的泼妇不领情便罢了,竟还对我粗言相向,还拿水泼我,你们说说,有这种泼辣户吗,以后你们谁家的姑娘小哥儿可别嫁进这家,日子不好过啊!有这种泼妇在,能讨的什么好日子过!”
众人早已经知道李老二家一向是游手好闲不落教的人家,今日一听更是叹然。
“这家确实不是好人户,就说说他家经常走我家门口过都要偷摘我家几把菜叶子吧。”
“可别说了,上次李老二家的老大,还想偷我家狗呢,要不是我在家怕是直接偷回家吃了!”
“上次我家晒得那块儿熏肉指不定也是被他家偷的。”
王玉花在这里面听着气的要死,但她又不敢出去,只能在院里跳脚:“滚!都别待在老娘家门口!全部都滚!”
大痣媒婆得意的插着腰,弯酸道:“老娘说了几十年的媒了还没见过你这种烂心肠的妇人,放着身强体壮,老实能干的人家不选,非要贪那点银子,把自家年纪轻轻的小哥儿嫁给一个老头子,啧啧,你们也不嫌丢人害臊,你们那老女婿,年龄都赶得上做你们夫妻两的爹了吧!日后该是让他称你们一句岳父岳母,还是你们称他一句老女婿呀,想想就羞死个人咯!”
周围人听的都哈哈大笑,无一不在骂王玉花一家糟蹋人,大痣媒婆过了嘴瘾出了气儿便甩着帕子走了,留下王玉花一个人在院儿里气的差点背过气。
大痣媒婆回去后,撩开裙摆在陆景山家的院子里坐下,季离替她倒了茶水还拿了一盘果子出来。
大痣媒婆在王家闹了这么一通,骂的是口干舌燥,云春丽和季离就笑着等着她喝完回话。
又是一杯水下肚,大痣媒婆才缓过口气儿来,从袖子里摸出那两银子递还给云春丽,“罢了罢了,你们啊,还是找别人吧,这姓王的就是个泼妇,她是打定主意不会将俏哥儿嫁进你们大伯家了,我瞧你们也不必念着了,媒没说成,说媒钱得还你们。”
云春丽收回那两银子,季离摸出了一吊子铜钱递与大痣媒婆:“劳苦你为了我景洪哥的亲事跑这一趟,媒没说成但也是折腾了你的,这吊子钱还是请你收下。”
大痣媒婆瞧了瞧季离手里的钱,脸上露出笑来,伸手接下来了,满意的揣进了怀里,“哟,还是你家会做事,要我说当初不是看在那一两说媒礼的份上,我是决计不会去那王玉花家的,她啊,是个没皮没脸的烂货,可怜了她家的俏哥儿了哦,被她逼着嫁给个糟老头子!”
季离抿了抿唇,有些担心:“那你可曾见到俏哥儿了她可还好”
大痣媒婆道:“人被锁在房里不得见,但我在院儿里提你大伯家的亲事时,他在里面喊他愿意,他愿意到陆家来。”
季离放下心来,乔哥儿心里也是喜欢景洪哥的,这样便好办了他们都得为此事尽力,不可毁了这一桩姻缘。
大痣媒婆又絮絮叨叨说了些话,见天不早了便要起身离开了,走之前拉着季离的手不停的夸赞道:“你这小哥儿嘴甜人好,长的又十分俊俏好看,如若想说亲事尽管找我,我定为你说们极好的亲事!”
季离脸微红,浅笑了下:“我还不急的。”
大痣媒婆又说了几句,云春丽送她出门,离开时,云春丽笑道:“大痣媒婆就别去其他家说我家季哥儿的亲事了,过些日子自是会提礼上门请你的。”
大痣媒婆道:“季哥儿可是有心上人了说的哪家方圆十里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人家,你告诉我,我也好去你打听打听那家人的底。”
云春丽朝院儿里看了看,季离正在埋头收拾桌子,转头对大痣媒婆笑了笑:“是我家,我家那个憨货。”
大痣媒婆一下了然了,舞眉弄眼的笑道:“你家景山是有福气的,知道先下手为强,到时候我定上门来,好好为你提这门亲事,喜酒可得喝上那三大碗!”
云春丽笑骂道:“管够,一定撑的你肚子装不下!”
季离边收拾边想着,王玉花家拒绝了景洪哥的亲事是在意料之中的,她向来与陆家结怨,又嫌贫爱富,现下她是一门心思的想将俏哥儿嫁进镇上的富贵人家。
就看今日景山哥他们回来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日头渐落,远处的余晖西沉,落霞染红了大半边天,地里劳作的人也都收拾东西回家了。
季离在院儿里摘了一些豆角准备做晚饭,刚生上火,梨哥儿就等不及上门来了。
“景山哥和我哥他们回来了吗”进门就问,他今日在家是如坐针毡,就盼着好消息呢。
季离将火夹进灶膛里面,添了几把柴,笑道:“应该也快回了,梨哥儿你别着急,他们做事是有数的。”
话音未落,院儿里就传来了声响,梨哥儿奔到门口一看,三个汉子推开篱笆门回来了。
“咋样,事儿可是办妥了快告诉我,快告诉我。”
陆景洪心情也比之前好多了,他抬眸笑道:“算是妥了,景山的这个办法真厉害。”
梨哥儿追问道:“快给我讲讲!”
后面的陆景风一脸神秘道:“过两天你就知道了。”
梨哥儿挠脑袋,搞的还真神秘,不过只要能救出俏哥儿,他就放心了。
捡到秀气小夫郎
大痣媒婆去王玉花家闹的这一出,不到半日就传遍了整个秀水村,村民们无不在闲谈她家的,聊起俏哥儿便是皱着脸不断的呸道:“真是黑心肝的妇人,作孽!好好的小哥儿被糟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