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再不起来便要赶不及了呀。”
孙德福在外面唤得也着急,今儿这事若是出了岔子,纵然他伺候了皇上这么多年,是皇上身边的老人了,也是顶不住的。
但他也同样不敢惹怒了皇上,这新年第一天的差怎么就这么难当呢?
赵铁柱好不容易以为迎来了他社畜生涯的假期,本想多睡一会,但架不住他的生物钟和孙德福在门外叫魂。
看了一眼身侧睡得很沉的阿澜,赵铁柱轻手轻脚慢慢掀开被子起了身,低着声音叫孙德福进来伺候。
孙德福听到皇上的声音后,心终于是放回了肚子里,赶紧吩咐人去永寿宫中传话,自己又紧着进屋伺候了。
孙德福进屋只见皇帝一人起了身,眼睛都不敢乱看,一边伺候又一边低着头犹犹豫豫地说:“皇上,贵妃娘娘……”
赵铁柱会意,“叫他多睡会。”
孙德福身子躬得更低了,这可不成啊,今日祭祖拜佛这宫中娘娘们那可是一个也不能少,更何况贵妃娘娘如今是后宫之首,又怎么能贪眠呢?
孙德福又小声跟皇帝解释了一番,话说得委婉,也表达了他的为难。
赵铁柱这会脑袋才算“醒”过来,自然想起了今天对于皇室的重要性。
昨夜里贪欢,什么都忘了,只记得阿澜染红的眼角,迷蒙又勾人的眼睛,还有从唇间喉头溢出的极乐。
哪还能记得今天要做的事。
害,色令智昏啊。
待孙德福给自己穿好了衣服,他挥了挥手,“去准备贵妃的东西。”
孙德福赶紧撤退。
赵铁柱待他出去后才掀开了床幔,阿澜睡在里边儿只露出一个脑袋。
赵铁柱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阿澜,该起床了。”
回应他的只有长孙透均匀的呼吸。
赵铁柱又轻轻拍了拍的脸颊,却依旧没有半点反应。
赵铁柱望着他沉睡的脸,想必昨天夜里那般极致的缠绵,叫他累极了。
赵铁柱不由得又想起昨夜里种种,让他有些口干舌燥。
门外又响起孙德福的声音:“皇上,娘娘所需事宜已经准备妥当了,可是要叫迎春姑娘进去侍奉娘娘?”
赵铁柱的思绪被打断,外头催的急,他只能凑近长孙透的耳朵,唤他起来。
王富贵在梦里听见有人在叫男贵妃的名字,又感觉有人在轻拍自己的脸,他长长哼了一声,表达自己的不满,谁知那人像听不懂一样,压根儿没有住手。
他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臂去阻止那只手,手臂一离开被子,就被突如其来的冷空气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也随即睁开了眼睛。
本就没睡醒被人强行叫醒他的眼睛只能眯起来视物。
根本不知他光。裸的手臂和着他带着红痕的肩头一并暴露在了赵铁柱的视线中,加上他迷迷糊糊半睡半醒的模样,在赵铁柱眼里显得娇憨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