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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富贵不再躲在一旁暗中观察,他大大方方踏进了大殿中,“你在此求神拜佛倒不如求本宫有用。”
那宫女吓了一跳,慌忙转过头来,一见来人是他,仿佛更加惶恐,她眼里的泪珠瞬间就从眼眶中落了下来,她弓着身子缩成一团扑在地上,说话得声音都打着哆嗦。
“给贵妃娘娘请安……”
王富贵开门见山,“你方才在佛前所说可是真的?”
那宫女脖子一缩,知道再是不能蒙混,她说的话都已经被澜贵妃听了去。
她脑袋里回旋着澜贵妃刚才说的话,相较于被宁妃娘娘发现,兴许将一切都告知澜贵妃,还有一丝机会,总比她日日夜夜提心吊胆要好。
她索性一咬牙,抬头望着澜贵妃,下定决心道:“奴婢所言句句属实,佛祖面前,奴婢不敢有半句假话。”
王富贵看了她片刻才说:“起来吧。”
文鸳谢恩后站了起来,低着头等着澜贵妃问话。
王富贵觉得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指不定一会还有人来敬香。
于是将人带到了偏殿里。
“迎春。”王富贵坐着唤了声。
迎春便替他接管了盘问这一环节。
眼前这名叫文鸳的宫女将那日她在宁妃宫中所见,一一详细地都说了出来。
王富贵听了她一些形容,又在脑海里带了一下,确实不能怪别人宫女害怕做噩梦。
你想在黄昏近夜的时候,看到平日里温婉的主子竟然在烛火的照耀之下面目狰狞地扎草人,听描述似乎动作眼神都十分阴狠,这谁看了谁不犯怵?
宁妃确实是个狠人。
迎春将过程盘问完了,轮到王富贵了。
“那你可看见宁妃将草人放在何处?”
文鸳摇头,“奴婢不知。”
王富贵用手点了点桌子,有点难办,都说捉贼拿赃,他就算要端了宁妃这个新晋咒术师,他也得拿到证据,最好人赃并获,不然谁信啊。
文鸳心中十分忐忑,她从未接触过澜贵妃,只是听其他宫人们说过这位澜贵妃性子冷淡,可现在贵妃娘娘这般沉默,叫她心里没底地打起鼓来。
文鸳决定主动投诚,于是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贵妃娘娘,奴婢愿意听候娘娘差遣。”
王富贵眉头一挑,这宫女倒是个聪明人。
他点在桌子上的手一顿,“那你知道应该怎么做吗?”
文鸳点了点头,“奴婢定然不叫娘娘失望。”
跟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省事儿,王富贵点头叫她回去“干活”了。
待文鸳走后王富贵又跟迎春说:“回去叫奉霖盯着。”
迎春应声答应。
王富贵现在做事谨慎了许多,一来在宫里吃了不少亏,难免多了几百个心眼子,二来他有些怀疑这是宁妃下的套,故意卖的一个破绽给他,这宫女难说是不是一个假意投诚的二五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