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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男美女赏心悦目值得一笑,想到此时他与余回同在一条船上,亦足够令人激动。
梁天宁同Manda皆轻车熟路,想来之前没少参加这样的场合。不去高层的套房,径直奔着地下某处而去。
两扇厚重大门洞开,门后一派金碧辉煌,站在门外有多安静,门内的世界便就有多喧嚣。
一间隐蔽于游轮负一层的豪华赌场。落座者非富即贵,多数年轻人,都是向南珺来港后常在媒体上见过的熟悉面孔。
港市禁赌,原来所谓拍卖会也不过是个偷梁换柱的幌子。
甘心在黎耀文拍卖会上出价者,登船目的皆为巴结。且不说黎耀文的船无人敢查,即便是差佬查来,上过船的人巴结还不及,又有哪一个会嘴不够严,将事情败露出去。
荷官都是一副精致面孔,恐怕还要经过层层严格选拔,堪比入了选美现场。
一眼望去丈量不出这一方赌场多大,向南珺只管跟住梁天宁向里走,深处几张牌桌,异域面孔渐多。
黑墨镜、花衬衫、络腮胡,指间夹一支雪茄吞云吐雾,面前筹码堆积如山,眼也不眨一下全部allin;身后站几名大汉,身材壮硕,肌肉近乎要从上衣中迸出来。双手皆背在身后,昂首直立,步与肩齐宽。
向南珺路过时,不禁向那边多看两眼。对方捉住他望去的视线,眼底深色变得暧昧玩味。
梁天宁眉头一皱,似乎认得那些人,却没料到他们竟也在船上。他携Manda快速向前一步,将向南珺挡在二人身后:“不要随便乱睇,行快些。”
向南珺应一声,快步跟上。刚刚那几人的气场强到令人心惊,向南珺说着玩笑话平复心情:“刚那几位大佬,只睇面相都不好惹,不知的还以为他们随时要从后腰掏把枪出来。”
“他们真的有枪。”梁天宁同他讲,“所以离他们远点。”
向南珺手心蒙一层冷汗。他向回头再多看几眼,梁天宁又叫停他的动作:“别回头。”
于是两边还有什么,都不看了。向南珺同Manda各走梁天宁一边,他低头,生怕被人读走唇语:“那是什么人?”
“远东的军火商,”梁天宁压低声音,并无隐瞒,“不知为什么会在这条船上。黎耀文搞什么。”
“军…火?”又是一个距向南珺好遥远的词。他突然觉得有钱与有钱的概念也不尽相同,港市的富人总是似有冻结时间的能力,一不小心就好容易回到古惑仔横行的街头,时间仿似不曾流逝过。
又是澳岛太子爷,又是远东军火商,黎耀文的一艘游轮藏龙卧虎,来头十足。
向南珺自从听闻那些人后腰藏着的真枪实弹,手心便捏起一层汗。不为别的,只是担心:“同这样的人打交道。。。余回会不会有危险?”
“先忧心你自己喇,还有功夫替他想?”梁天宁被他舍己为人的精神折服,没好气道,“他比你更识得自保。”
向南珺又绷起十二万分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