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过了几分钟,他才用手捂了捂有点凉地听诊器,轻轻塞进毛巾,小猫就是轻轻一颤。
余执感觉到季铭在那一瞬间紧张起来,垂在身侧的手立刻捏紧,不安地皱起眉头。
余执似乎透过他坚硬的外壳看到他内心的恐惧,他抬了抬手,最后轻轻握住了季铭握成拳的手,就感觉到身侧人轻轻一颤,尽管没向他看来,余季铭的手却松了开,翻手拉住他的手,但紧绷的下颚线还是出卖了他内心的紧张。
余执知道他是为了让自己放心才故作了放松之态,只是又把他的手拉紧了些。
没留意时间过了多久,青年从内室里拿出一支注射器。
季铭下意识就要往前冲,余执一把摁住他,感觉到季铭的手一下子握紧,撰得人手生疼。
余执用唯一能动的大拇指,在季铭手背上蹭了蹭,却发现压根没有作用,季铭只是紧张得看着针孔扎进小猫的皮肤,瞳孔瞬间睁大,脚下立刻往前冲。
余执一直把注意力放在季铭身上,一见他脚下动作,就飞快出手抱住他,谁知他竟没抱住,季铭一下冲了出去。
青年抽出针管,下一秒季铭就扑了上来,一把夺过他的针管扔了出去。
青年被这场景吓了一跳,这才从工作状态解除出来,眼神一瞬间还有些茫然。
就看见季铭一把抱住小猫,从背后隐隐能看见他在颤抖。
青年这才记起是这两个人把小猫带过来的,看着季铭这副场景,有些不知所措,用询问的眼神看向余执。
余执微微冲他摇了摇头。
就在两人不知所措看着中间一人一猫时,小猫突然有气无力地叫了一声,这一声“喵~”就像一根救命稻草骤然唤醒季铭。
季铭连忙松了点手,看向怀里的小猫,小猫抬了抬爪子轻轻碰了碰季铭,却很小心地收起了指甲,季铭这才如梦初醒般看向周围。
青年适时解释起情况:“小猫没事,就是受了凉,还受了惊吓,它太小了,现在有些感冒。我刚给他扎了一针……”
就见季铭听见“扎针”两字时瞳孔一缩,青年赶紧话音一转:“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回去多保暖,给它准备点吃的补充□□力,它应该很久没吃饭了……”
青年滔滔不绝说了一堆,季铭就在旁边认真地记了一堆,慢慢地,季铭身体逐渐放松下来。
最后两人跟青年道了别,见季铭出了门,余执压低声音问青年:“还要打几针?”
青年同样默契地压低声音:“看具体情况吧,一般是三针。”顿了几秒,青年又问,“你那朋友是不是有什么精神疾病,下次带猫来千万再别让他来。”
烧
冬天的夜晚总是来的特别早,两人静静走在昏黄的路灯下,只有冬日踏雪的沙沙声在天地间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