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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云表情严肃,对夏蔚蓝进行初步询问,“姓名。”
夏蔚蓝坐在房间的沙发上,看起来有些慵懒,“你这个语气特别像是在审犯人,是我做错什么事情了吗李警官?”
“案件调查正常流程,你配合问话就行。”
“夏蔚蓝。”
“什么时候来到这家酒店的,进来后都做了什么?”
夏蔚蓝思考片刻,“八点左右吧,进来就在游戏厅玩了会游戏,和杨书旻还有季谨三个人一起,打游戏不犯法吧?”
“为什么特意跑到酒店里打游戏?”
夏蔚蓝看了一眼杨书旻,“是他叫我过来的,他邀请我过来开房玩。”
李青云的眉头几不可查地皱了一下,夏蔚蓝又补充了一句,“别误会,是开房打游戏,他说要教我打游戏,还说这边环境和服务不错,我没玩过很好奇,所以就过来了。”
从不涉猎游戏领域的杨书旻笑着点了点头,在旁边附和说:“是的,我游戏打的很不错。”
问完夏蔚蓝后,李青云开始对杨书旻进行问话,杨书旻本来就对李青云没什么好印象,他遵纪守法并没有任何心虚之处,倒是这个没有眼力见的警察莫名其妙打断他的娱乐时间,这会还一副审犯人的姿态,杨书旻更看他更加不爽,他往沙发上一躺,翘起二郎腿,整个人半瘫着,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不耐烦地问:“搞这么大架势吓唬谁呢,你们警察是不是太闲了,我一个成年人打游碍着你什么事了?还是你滥用职权刻意打扰别人的休闲时间,怎么,见不得别人约会吗?”
李青云冷哼一声,“三个人的约会?”
“关你屁事,那也比你一个单身狗强,至少热闹。”
难道真是巧合?准备细问时,同事突然脸色匆忙地走进来,像是有话要说,李青云没再继续调查杨书旻,走过去问同事:“怎么这个表情,法医到现场了吗?”
事态紧急,同事也顾不上有旁人在场,直接汇报情况:“法医正在验尸,但是酒店36楼出现了点麻烦,我们派人正常搜查时,发现36层整层楼都停止运营,电梯和楼梯都上不去,酒店的人说是楼层正在装修,所以暂时封闭,警员说要上去例行巡视一下,他们就支支吾吾不让上去,僵持间酒店有人持枪袭警,已经有两个警员中枪了,36楼绝对有猫腻,看守的不止一个人有枪,我已经打电话叫支援了。”
李青云没有功夫再问话,起身就去36楼,只剩下杨书旻一头雾水,“什么验尸,什么袭警,发生什么事情了,你不是刻意来搅黄我和夏蔚蓝约会的?”
李青云用看傻子的眼神扫了他一眼,“所有人原地待着,不要乱动,等警方通知。”
枪声和外面的警笛声引起了酒店里大部分人的注意,36楼的玩家得到通知,正在从秘密通道撤离,楼层的守卫正在和警方殊死搏斗为他们争取时间,一楼大厅聚集了不少人,不安地议论着什么。
夏蔚蓝拉着季谨走到18楼的观光大厅,让他坐在落地窗的沙发上,这个视角可以看清窗外的夜景,季谨问:“到底发生什么事情,怎么来了这么多警察,还问我一大堆问题,还让所有人都不能离开。”
夏蔚蓝端了两杯橙汁坐下来,一杯递给季谨,另一杯自己喝,“不知道,问什么如实回答就行,就算发生了什么事情,反正跟我们也没什么关系,调查清楚应该就能走了,你最近是不是犯太岁,怎么接二连三遇到这么多倒霉的事情,不仅受伤还差点丧命,出个门还被一大堆警察盘查,这样,我知道一个玄学大师,听说很灵,要不我们去找大师写个什么转运福驱邪之类的东西,带在身上,说不定马上就摆脱霉运了。”
“这东西你也信?”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然你怎么解释你最近身上发生的这些事情?”
季谨想都没想就说,“我就只是单纯地没投个好胎,遇上一个赌鬼爹,留下一大堆赌债,死了都不让我安生。”
“不用担心,所有的事情都会解决。”
“怎么可能这么简单,我爸生前欠的那些赌债,每一天都在利滚利,滚到今天,也不知道滚到了多大的天文数字,你当那些开赌场的人是做慈善的吗,这么容易善罢甘休,我欠你们家的钱,打工到现在还的钱,估计都不够利息的。”
夏蔚蓝握住季谨的胳膊,“这些也都会解决,你相信我。”
“抱歉,我不应该和你说这些。”季谨看着夏蔚蓝,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两人在沙发上凑合一夜,调查持续到第二天早上,没有嫌疑的人才被准许离开酒店,季谨被夏蔚蓝看着又在医院住了一周,直到脱臼的胳膊能正常活动才被放出医院,他学校还没来得及回,就被夏起叫了过去。
夏起自从把夏蔚蓝从国外接回来丢到城东那家别墅交给季谨照顾后,这几年都没有关心过这个儿子,虽然经济上从不亏待夏蔚蓝,但感情上却从没施舍过一分,甚至每年过年的时候也不会回去陪夏蔚蓝吃一顿年夜饭,仅有的了解也都是从季谨口中得知,夏蔚蓝对夏起也从不好奇,父子俩的关系比陌生人都要差。
季谨最近发生的倒霉事夏起应该不知道也不关心,那这次叫他过来应该是问夏蔚蓝的近况,夏起这个人,年轻的时候靠着一副好皮囊娶了富家小姐跨越阶层,此后踩着前妻的血上位,如今一跃成为A市有名的商业家,夏家在A市各行各业都有涉猎,主业是金融,以夏华银行为重心,经营证券、股票企业融资贷款等,A市有不少企业都要从夏华银行贷款维持正常资金运营,夏起作为老总,有傲慢的资本,再配上他原本就高傲的性格,看人时总给人一种“你不配和我说话”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