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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登基之后,中书令身上除了管辖中书省之外的职务,都被我分配给了江知鹤。
和那几个尚书不一样,丘元保完全就是老狐貍,特别的难弄,找不到任何证据,所有的账目都非常的干净,没有任何证人,也几乎没有任何人敢举报他。
他身边养了几十个义子义女贴身保护,连暗杀都没半点缝隙。
我当然想把这颗树在朝堂之上的参天大树拔起,可是若是盲目动手,只会造成朝野动荡,况且我掌权的时间并没有多长,兵权在我的手中,但是,很多朝中旧臣简直就像洗不掉的污渍一样顽固,以前党争严重,现在这些旧臣为了活命,居然沆瀣一气、团结一心了。
若是论起行兵打仗,那我敢拍胸脯说这天下无人能比得上我,可若是比起勾心斗角,朝堂风云,反倒让我十分的头大,总不能把他们都杀了吧。
好在江知鹤非常非常给力。
甚至我都完全不用给江知鹤画大饼,他对针对丘元保这件事情就已经很有干劲了。
至于沈无双,袁宰逃了,那袁英不管是不是真的被沈无双失手淹死,沈无双都不至于判死刑,更何况现在还有我和江知鹤给她开后门。
我以为这事就这么告一段落了。
第10章
③⑥
可是第二天,我收到了江知鹤告病不上朝的折子,听说江知鹤在众目睽睽之下挨了沈长青的巴掌。
这事传得沸沸扬扬,好像江知鹤这个御前红人终于遭了报应是一件多么叫人拍手称快的事情。
收到江知鹤的折子的时候,我正在写赦免沈长青的孙女那封圣旨。刚写完那一封,翻开下一封的时候,一看,我心脏都要骤停了。
说起来他确确实实从来都没有告过病,至少在我的印象里面是没有的。
但是我又非常清楚,记得一开始他烧得是有多迷迷糊糊、病的是有多快要驾鹤西去,我顿时觉得他的身子骨实在是让人担心。
于是我在小安子十分担心又夹杂着一点点不赞同的目光下,直奔江知鹤宫外的那个府邸。
小安子就被我留在皇宫里面,替我遮掩一二。
不是我怕被人知道我去看江知鹤,而是皇帝出宫的流程太琐碎了,还有可能会被御史抓着念叨念叨,烦得很,我一看那些糟老头子就烦得很。
我就带了几个贴身侍卫出去,也没有穿任何会显示出皇帝身份的衣服,随便拿了一件常服,等到了那的时候,只看见有人急匆匆地跑来跑去,应该是拿着药方,有时候还抓着几包药。
总之大家都很忙碌。
甚至这种忙碌之中,带着一点轻微的紧张又凝滞的气氛。
青佑从房间里面掀开珠帘,正准备踏出房门,应该是要去办什么事情的时候,抬眼一看正好就瞧见了我。
他顿时大惊,连忙上前来行礼。
“奴才参见陛下,不知陛下驾到,有失远迎,请陛下恕罪!”
我摆了摆手示意他免礼,又想到了什么,问他:“江知鹤在里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