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松成脸色骤变,因为惊恐,双眼瞬间布满血,牙齿咯咯作响。
是他!是那个人回来了!
他想要说话,可张口便被血水呛住了,完好的那只手剧烈颤抖着指向聂思远,没过多久便永远地垂了下去。
因为角度原因,没人能看出聂思远这一剑的名堂,只当于松成在恐惧封琰。
毕竟能一刀便废了沧海门掌门的一只手,如今封琰的实力该是何等可怕?
众人看向他的眼神也越发的恐惧忌惮。
聂思远轻轻舔了下剑上的血,愉悦地勾起了唇角。
他回过头,去发现封琰眉头紧皱,似乎不太高兴,便随手扔了剑,颇有些无辜。
“不好意思啊,抢了你的风头。”
听到这话,封琰眉头更紧,直接走过来嫌弃地擦了擦他的嘴。
“搞得满手血就算了,怎么还往嘴里送?你也不嫌脏!”
聂思远顿了顿,又笑了:“我还以为封教主是为了别的事情不高兴。”
封琰诧异,又被他扑了个满怀,耳边传来低低的笑声,只是聂思远的眼中却丝毫没有笑意。
“封教主之前怎么没说,你早就准备了棺材,还绑了于治?你来这趟,到底是为了我,还是为了那沈家大小姐啊?”
他话音刚落,刚刚有些嘈杂的四周立刻又变得鸦雀无声。
那里三圈外三圈的人,不仅瞪大了眼睛,这回连耳朵都竖起来了。
这是什么情况?
这两人的姿势怎么有点不太对劲?
聂家大公子这话,怎么听起来一股子酸味呢?
顶着所有人惊悚的目光,聂思远满意地勾了勾唇,感觉从今日之后,应该是没有人再敢为了讨好魔教,去欺负聂家了。
戏演的差不多,他也打算抽身而退,结果腰却被人掐住,错愕之际抬起头,险些和封琰脸上的面具撞到。
“你什么意思?”
少年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冷。
聂思远笑容淡了,垂下了眸子。
“江湖中谁不知道,沈小姐花容月貌,痴心封教主多年,没想到沈家竟舍得把她许给了于治这个废物,封教主不介意?”
封琰眉头都拧成了结:“他们成婚与我有何关系?倒是你,一听到那女人的名字,笑得那么开心。”
聂思远怔住,猛地抬起头。
封琰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也不辩解,冷冷地哼了声,“聂思远曾与她订下婚约,还为了她独闯上我月神教总坛,呵,差点就让她成了你弟妹。”
聂思远眉头一沉,差点骂出声来。
他什么时候对沈韶卿用情至深了?
婚事本来就是家里定的,碍于两家关系,他才不得不去魔教救人。
结果也不知道封琰这狗东西用了手段,倒是让那女人看上他了,死活都不肯走。
这事儿搞得人尽皆知,他算是丢人丢到家了。
若是这样也就算了,结果他狼狈地从魔教离开的时候,封琰还让他手下给自己送了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