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你这个贱人,居然敢浇老子!”
他就要打周静娴。
贺修钧也冷眼旁观。
反正从周静娴进入这里,听到他们对话那开始,他就已经对对方起了杀心。
她和那个婢女,都不能活着从这里出去。
眼疾手快的,在侯冲扑过来的时候,周静娴拿出了自己藏在袖口的剪刀,抵在他的脖子上,另外一边手扣住他的肩膀。
“别动,再动,我这边剪刀就要你的命。”
这个动作,这几年来,她在脑子里想了千百遍,今日终于可以对这个畜生用上了。
“周静娴,你怎么敢的,本大人……”
“你再废物一个字!”周静娴的手往下摁了一下,血瞬间从侯冲的脖子上流出来。
他僵住,脸色煞白。
他开始意识到,周静娴是来真的,她真的敢杀了他。
“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我怎么说也是你的夫君,你可不能伤我。”
“夫君?你算个什么东西夫君。我在离京那日便告诉你了,我不可能会嫁给你的,我来蓬州就是给我爹一个交代。等到了蓬州之后,我可以把所有嫁妆都送给你,只要你不打扰我的生活。”
“可你居然还妄想纳我为妾,你这个不守信用的卑鄙小人。当初在路上,你高烧不退的时候,我就应该趁机杀了你。”
说起这个,周静娴就懊恼极了。
她那时还不清楚侯冲的为人,还以为他是个正人君子。
想着自己占着他未婚妻的名号,还为了拜托父亲而让他陪同她一起演戏,心中十分愧疚,所以在他生病的时候悉心照顾他。
没想到,她居然救了个白眼狼,到了蓬州之后处处被他打压欺负,她连动手的机会都没有了。
侯冲的声音有些颤抖,但他还是不服气。
“反正你爹已经将你许配给我,你生是我侯冲的人,死是我侯冲的鬼。你有什么资格不顺从我?”
“再说了,当我侯冲的妾,委屈你了吗?”
“你离京之后,再也不是那个太傅之女了。哦,你爹现在就算有个太傅的身份,但他什么也不是,你以为按照你这个身份,你还能有好婚事吗?”
“你该不会是想等沈澜舟来娶你吧。我告诉你,不可能的。”
“你不知道京城的情况,但我已经派人去打听了,他风流成性,后宅里都不知道养了多少个女人。你啊,早就被他忘记了。”
此时,沈澜舟和赵景行刚好赶到门口。
听到这话,沈澜舟就想冲进去扇烂那个狗东西的嘴。
但赵景行却拦住了他。
很快,屋内传来扇巴掌的声音。
“真想把你的嘴给扇烂了。”周静娴厌恶道。
她继续说:“我就一定要嫁人吗?且不说,沈澜舟不可能你口中那种不堪的男人。再说了,我有一技之长,我为何一定嫁人?”
“什么时候,我周静娴配不配过上好日子,是以有没有男人看得上我为准的?”
“你侯冲,若不是因为祖上有人庇护,你能当上蓬州知府?若没了这个身份,这世上会有看得上你的女人?”
“就你这种恶心的东西,丢到巷子里,狗都不屑于咬你,它们嫌你脏。”
不远处的曲锦书神色略显惊讶。
这周小姐的话还真犀利啊,听得人心舒畅。
侯冲的脸几乎是气成猪肝色了。
他怒瞪对面的沈澜舟,见对方还气定神闲的,他咬牙切齿:“贺修钧,你还在看戏作甚,还不赶紧救我。”
贺修钧这才慢慢用睁眼看周静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