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呢?"
祥云使看着出现在眼前的一人一鸟,他等待了片刻,等到传送法阵都完全暗淡了下去,宴行歌的身影还是没有出现。
"日灵,公子呢?"他又问了一遍,公子的身体因为诅咒的缘故,不能过多的使用能力,如今传送阵在短短几天内打开了两次,公子却没有一同回来,是何原因根本不需要猜就知道了。
"是因为这个女人对么。"祥云使的眼睛红了起来,公子是他的恩人,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公子被一个女人害死。
祥云使将目光放在了泠偌水的身上,眼中出现了强烈的杀意。他摸上自己的武器,还不待动作,就见黑色的鸢鸟挡在了身前。
"日灵,让开,你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公子为了她而死么!"
日灵听了却丝毫不为所动,它头颅前倾,翅膀微微张开,摆出了进攻的姿势。
"她同样也是我的主人。"
祥云使与日灵僵持了片刻,最后无力的松开手,转身出了密室。
魂海之中,泠偌水安静的躺在海面上,她脸颊上的花纹已经尽数褪去,眉心却多出了一点朱红。这点红色在她的眉心慢慢绽开,最后的样子与那水潭中的花一模一样。
"丫头,醒醒……"
苍老的声音传入耳中,泠偌水的眼睫动了动,却没有立刻醒来。她仿佛是陷入了梦魇之中,也不知梦到了什么,一滴泪从眼角滑落,融入了身下的魂海中。
"不要在沉溺于过去中了,醒来吧。"
如一声沉钟响在耳边,泠偌水睁开了迷蒙的双眼,她眼中还有未褪去的湿意,泪水模糊了视线,让眼前的一切都变得不真切起来。
"你是……"
一只雪白的鸢鸟盘旋于泠偌水头顶的天空中,她下意识的伸出手,那只鸢鸟便落在了她的身边,修长的脖颈弯曲成优美的弧度,泠偌水只觉掌心有柔软的羽毛擦过,带着微微的暖意。
"我是月灵。"
泠偌水坐起身,她看着眼前优雅的鸢鸟,仿佛看到了白色的小黑。她现在的大脑有些混乱,像是被输入了无数的记忆,却又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
"月灵?我是不是忘记了什么。"泠偌水有些迷茫,环顾四周发现代表念水灵者的光球不见了。她有些不敢置信的转过头,看着月灵愣愣的问到:
"你是……我的师尊?"
"是我,封印解除了。"
泠偌水还是没有搞清楚发生了什么,她低头看去,只见平静的海面倒映出了她的身影,脸颊上的红色花纹已经全部消失,脸颊恢复了光滑白皙,唯一不同的,就是眉心多出的一点朱红。
"这是什么。"
泠偌水抚摸着自己的眉心,她抬起头看向月灵问到。
"寄情。"月灵用长长的喙轻轻的碰了碰女孩儿的眉心:"这是一朵寄情花。"
"寄情花?"泠偌水的目光更迷茫了,为何这朵花会出现在她的眉心。
"因为你便是寄情,寄情便是你。你该回去了……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