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虫不可冰语!你就只看得到这种肤浅的物质,舅父是怎么教你们的?”
舅母故作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那就点一点精神层面的,为什么要挑拨我和哥哥的情感。”
虽然方正只是简单地看着舅母,但此时舅母的脸已经有些绯红,只是不知那一抹红润究竟是气愤,羞愧,还是其他的什么东西。
“什么时候挑拨了,你啊,太敏感了!”
此时舅母的声音也逐渐温和下来。
“你就说舅父哪里对不起你们兄弟二人了?
你说啊!”
颤抖的声音似乎有些连自已都说服不了。
又是方正冷静的声音传出。
“父亲和母亲的遗产,为什么从不跟我们商量,而是有意无意闭口不谈。
父亲母亲留下的遗产到底有多少?”
这似乎触碰到了舅母最为气愤的地方。
“实话告诉你吧!你方家的那点遗产早就被你们两兄弟花完了。
现在花的,都是你舅父的棺材本!
你是怎么有脸问出这种话啊!”
舅母的语气是不容置疑的味道,但这不容置疑的味道相比最开始的歇斯底里淡了不知多少倍。
“舅父,这是你们最后的机会了。遗产这种东西,我可以直接去问执法堂。不要在这种容易被戳穿的地方撒谎!”
此刻的面无表情的方正就像一位法官,正在最后审问犯人是否认罪。
方正审判的目光,望向古月冻土。
“阿米诺斯!”
舅母表情已经变形了,也失去了语言表达能力。
如果说,方源的话就像是小锤子。
每一句都在暗地里戳古月冻土的脊梁骨。
那古月方正的话。
则是一把无可避免的大锤。
每一锤都在胸口碎大石。
与面对古月方源不同。
古月方源暗戳戳的阴阳怪气,古月冻土还能劝诫自已。至少这小子不敢跟自已正面对抗。
还能发动精神胜利法,告诉自已赢过方源太多了。
而面对古月方正无可闪避的锤击。
那几乎审判似的语气。
如果方正还是昨天的方正。
自已作为古月方正的舅父有一百种方法可以压过他。
但现在不行了。
此刻他面对的方正并不再是一个具体的方正。
而是一个抽象的概念,古月一族的希望。
甲等天赋,几乎就是未来内定的古月族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