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玄命为人子夹在父亲与师尊之间自然是为难至极。正在思考该如何破局之法时。
白慕阳一脸平静地开口。
“七叔公不必动怒,玉成哥他也是有口无心。”
纵使白慕阳心里万般不爽,也只得委屈求全。
更何况眼前的白玉成虽然混账,但白慕阳掌权三十余年,他白玉成的混账程度可远不止大吼大叫这般简单。
白慕阳忍了三十年了,不差这一回。
白玄命与白忠明两位小辈心中暗松了一口气。
他俩虽是白玉成的儿子与孙子。
白汝贞何等人物,自然不会让屁股决定脑袋的思考方式在自已孙子与曾孙身上扎根。他俩在治家理念上却是坚定的保阳派。
白汝贞对自家傻儿子也是无可奈何,既然被冒犯的白慕阳愿意息事宁人。白汝贞也不会不管不顾让自已儿子在即将到来的诸位家老面前出丑。
但白汝贞也隐隐约约知道了自已退位的十来年里,白玉成承担了一个怎样的混账角色。
“这些年辛苦你了,慕阳。”
老人虚弱的语调再也不似刚进来的那般强硬。
白慕阳则是心头一软,但很快调整过来。
出言道。
“玉成兄,帮我一个忙。”
白玉成虽容易上头,心系家族。被白汝贞掌掴,倒也冷静下来。但说到底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白慕阳给自已留面子,自已也不好发作什么。
“你白慕阳明说,只要对家族有利。白玉成万死不辞。”
白汝贞见自已不争气的儿子总算是说了一句人话,终于是不再如坐针毡。
“不需要万死不辞,对于任何进来的家老,玉成兄不要给任何提示就好。”
“你这是陷我白玉成于不仁不义。”
“玉成兄言重了,白家危难当头。每一位家老都需要明晰其底色,到底是真无私,还是假仁义。
否则我白家,难。我白慕阳,为了白家做了三十年恶人。
你白玉成做这一回。
不!
半回都做不得?
你白玉成十五年前那次仗义执言的文章。我白慕阳可是时刻铭记于心。”
白慕阳紧盯着白玉成,念诵道。
“白家待其不薄亦,二君设心何其谬也?
堵不念天庭若雷,神目如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