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配合多媒体播放,视听活动室的窗帘是遮光帘,平日里是收起来的,不过上一个使用视听活动室的班级显然没做好收尾工作,窗帘把教室挡得黑黢黢一片,只有一个角落倾泄了一地笔直的日光。
午后的试听活动室,自然空无一人。
但是现在有了。
凌思南背靠着门边的墙壁,面对着身前把她整个人笼罩在逼仄空间里的凌清远,紧张地吞了一口口水。
凌清远的右臂搭在她头顶,另一只手伸过去,啪嗒,把教室门反锁。
“你别乱来,这是学校……”凌思南小声说。
“敢做不敢说?嗯?”凌清远穿着藏蓝色的校服西装,质料熨帖得没有一丝褶皱,就像他对所有外人表现得那般无可挑剔——那些藏在镜片后晕染着的深深浅浅的情绪,却起伏得不留痕迹。
凌思南怂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想要我说,我可以成全你。要不要让整个学校都知道——昨天晚上我的姐姐爬上了我的床,在她弟弟的身下辗转求欢,流了多少水,有多想被我操……”他擡手摘下眼镜丢在一旁,一边说一边抵着她的耳朵,轻轻舔过少女脆弱的耳廓,“……被她亲·弟·弟操。”
凌思南整个人都绷紧了,憋在胸腔里的空气都不敢呼出来,擡手推拒他:“我没有求欢,也没有想被你……被你……”
其实有的。
有那幺一瞬间,她真的想过。
“真的没有?”凌清远的笑声轻佻又蛊惑,“别骗自己。”
“凌清远你别自恋了!我不知道你到底多有自信,玩过多少女孩子,但是我是你姐!你再发情也不要对我发情!”感觉被踩到了尾巴,凌思南气呼呼地反驳,她气凌清远,完全没有任何伦理界限地撩她,又气自己,竟然这幺轻易地就被自己的弟弟撩到。
“只有你。”他说。
凌思南一愣:“什幺?”
“这种事,我只对你做过。”凌清远的头压了下来,压在她肩上沉甸甸的,声音很低,像是承认了什幺很糟糕的事情:“我不喜欢随便。”
……见到我第一天你就发情,分明很随便啊。凌思南在心里不经意地吐槽,可是又不敢明着说出来——不过凌清远居然从来没有性经验这种事,她确实没想过。在她心里,以弟弟的资本,就算女孩子不排着队上门,他想要的话,应该轻易就能俘获人心,怎幺会一个都没有?
第一个还是他姐姐,这也太悲惨了。
是不是有什幺人格障碍?联想到凌家的情况,再联想到弟弟平时在不同情境下的人格迥异的表现,凌思南越想越深以为然。凌清远和年少就能摆脱凌家的她不一样,一直生活在严苛的标准下,虽然是被偏爱的那个,但是压力应该不小,以她了解的父母的性格,一定会要凌清远什幺都做到最好。
——难怪变成这样。
大概是同病相怜的共鸣,她觉得有必要拯救他于水火。
“我帮你好不好?”她不自觉擡手摸了摸凌清远的脑袋,软软的发梢让她仿佛在摸一只小奶狗。而手下的凌清远僵了片刻,然后他擡头,眸子直直地望进她眼里:“在学校做这种事?”
凌思南愣神片刻,而后脸登时一红,猛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我不是说那个!”
凌清远顺势贴在姐姐身上,抖着肩低低地笑:“上一次你说这句话的时候……”
被凌清远缠绕在耳畔的笑声撩得心慌,凌思南赶忙打断他:“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帮你找女朋友,这样以后你要是有这种冲动,可以名正言顺地和女朋友做……”当然,得是成年之后才可以。
然后她清楚感觉到凌清远的身子又一次僵直了。
凌清远敛起情绪,声音里却隐含一缕危险的味道:“姐姐,自顾不暇的你,有什幺资格对我说这种话?
凌思南顿住。
“我不需要你的怜悯,你也没资格怜悯我,我说过我只是不喜欢随便,对我来说你是第一个,可是对你来说——我也是第一个。”
凌思南惊讶地皱紧了眉头,十年不见了,她的恋爱史他怎幺知道?
“何况……”凌清远趴在姐姐颈窝间,黑暗中默默翘起了唇角,手指一颗又一颗地解开她胸前衬衫的纽扣,等到凌思南反应过来的时候,饱满的胸脯已经从衬衫后显露了出来。
春天的校服是长袖衬衫加外套的两件套,午饭后凌思南和伙伴们在操场晒太阳,所以只着了一件单薄的衬衫,此时此刻衣襟被揭开,带有蕾丝花边的藕粉色胸罩随着她的呼吸起伏不已。
隔着胸罩的布料,她竟然因为他的触碰而触电似地痉挛了一秒,漂亮又细白的指尖,正托起乳房慢慢揉捏。
凌思南如临大敌,鸡皮疙瘩随着凌清远的动作掉了一地,伸手用力推他:“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