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说,「都滚出去。」
走得慢的,差点被他用剑劈断脖子,这就是暴君的做派。
看似一视同仁,实则对我来讲,这已经是极大的偏袒了。
玉妃瞪着我,将牙咬得咯吱响,「贱人,你别得意太早,本宫迟早要将你挫骨扬灰!」
我轻笑,「你难道就不想知道,梅妃有没有提过你?」
她一怔,呆愣愣地盯着我,眼底竟然真有点好奇。
我便徐徐凑近她,用手轻抚她脸上的疤,缓缓开口。
「不告诉你。」
她气得要发狂,我却又道:
「你真蠢,你母家吸你姐姐的血换仕途,生生将她吸干了,她想逃,他们却怕她私奔会连累自己,才让你向皇上告密。」
「你还真告了。他们摆明是卖女儿进宫换取荣华富贵,下一个被吸的就是你。」
梅大人脸色一沉,「女子生来就要做家族的养分,不然我养她做什么?」
「你儿子这么没用,还得靠卖女儿当官,那你养他做什么?」
我瞥一眼恼怒的梅家公子,似乎梅让雪封妃那日,他捞了个礼部侍郎做。
撂下没用的梅家人,我施施然走远。
挫骨扬灰?
这是我要对梅家讲的话才对。
我的话玉妃半点没听进去,依旧老实地听母家出谋划策。
他们总算行了一招聪明棋——
玉妃回了趟母家,带回不少梅妃的遗物,装作改过自新思念姐姐的模样,拉着皇帝细数遗物,讲梅妃幼年的趣事。
凭这个,她重获盛宠。
甚至还搬进了梅妃的寝宫。
皇帝日日宿在那里,冷了我好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