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屋是村子里放清洁工具的,我们以每个月一百元租给王德红,他不能当清洁工了,当然不能住了。”翁姐高傲地抬起头。
萧问剑走进小屋子,里面比马路上还要热和闷,屋子里没有装空调,只有一把小风扇,半个房间堆满杂物,好像是王德红捡回来的垃圾,有两张单人床,还有一个灶具,萧问剑很快退了回来,对王德红说:“王叔,你在这当清洁工,一个月多少钱的工资?”
“2600元,给我300元,房租100元,水电费定额100元,每个还能拿2100元,老东西还不满足,你儿子不是还有抚恤金吗?”翁姐越说越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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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德红激动地挥动双手,也是越说越大声:“我儿子会回来的,我儿子会回来的。”
翁姐骂道:“你儿子早死了…”
“住嘴!”萧问剑制止完翁姐,又对王德红说:“王叔,到我那去吧,一个月4000元,怎么样,我忙不过来,正好请不到人。”
王德红激动地说:“我哪也不去,我等我儿子回来,我儿子会回来的。”
童真补充道:“刑大姐给我说过,工会曾经帮王德红介绍过其他工作,但他坚持在这里不走,说是要在这里等他儿子回来,害怕儿子回来找不到他。”
萧问剑一阵心酸,耐心地说服:“王叔,我们在这个房子四周,贴上标签,写上你的电话。”
翁姐张牙舞爪地说:“这是我们的清洁房,你别想乱贴,我报警了,派出所的同志马上就来了,今天你不把钱给齐,你的东西别想动。还有你这大个子,打了我老公,你不拿两万块钱和解,别想走。”
童真出示自己的证件给村干部:“我是市局刑侦支队童真,您是村干部吗?怎么称呼?”
肖家华介绍:“这是肖甲村支书肖文昌。”
肖文昌没有接证件,对童真点头哈腰:“原来是市局的领导,你好你好!”
童真问:“这个屋子是村子里的,还是谁的?”
肖文昌肯定地说:“当然是村子里的。”
童真继续问:“那她为什么是说她的?”
肖文昌尴尬地笑笑:“不对,只是借给他们清洁队使用。”
童真继续说:“王德红是我公安局因公殉职人员的家属,我们在这里贴几张纸,有没有问题?”
“没问题,没问题,童警官。是我们的工作没有做好,没有照顾好公安局的烈士家属。”肖文昌对童真满脸堆笑说完,回过头对翁姐骂道:“你们两个,还不快滚!”
翁姐张张嘴,他老公站起来,拉着翁姐,灰溜溜地走了。
萧问剑对肖文昌说:“肖书记,要不这个小房子给王叔保留着,房租我可以出,我们在四周都用玻璃框写上文字和王叔的手机号码,你看怎么样了?”
肖文昌满脸堆笑地说:“不用房租了,不用房租了,只是一个工具房,我们对公安局的烈军属照顾不周,算我们村的一点小心意。”
“好,太好了,我替王叔谢谢你。”萧问剑伸出手,和肖文昌握手。
这时派出所的一辆警车来了,童真和肖文昌上前,和出警的警察说了几句,警察打了个电话之后,上了警车,开车走了。
萧问剑对王德红说:“王叔,你吃过午饭没有?如果没有,就和我一起去吃席。”
苏梦和白晓月静静地坐在车上看着一切,苏梦恨恨地说:“这个小剑,整天喜欢管闲事,五年前他让我送到他到钟家村,就是我别墅附近的村子,找一个什么姓刘的保姆,人没有找到,回来的路上,一个男人骑摩托车带一个小孩,自己掉进河里,他非得要去救人,他将父子两人救上来,结果那个男人非说是我将他们撞下去的,幸亏当时有一个路过的村民,好像叫钟什么俊,仗义执言,警察也没有在我的车上找到碰撞痕迹,否则非常麻烦。有时我恨不得扇他两巴掌,你是她女朋友,以后你来管他。”
白晓月无奈地说:“我好像没有资格说他,如果不是他6月24日晚多管闲事,可能我和我妈妈都活不了,至少也是像陈师傅、小夕、畅姐一样,躺在医院病床上。”
苏梦又问:“你知道他现在叫我们到谁家里吃饭吗?”
“谁?”
“肖家芳,就是将我胳膊扎伤的人,也是6月24日那天,撞你们的司机谢小兴的老婆。”
“他疯了,那天我还看到他和谢小兴打过架,他不怕人家将他打死报仇?”
“他还说,撞死谢小兴的招正义,昨天晚上被你们几个打伤,然后被警方抓住,也算是为谢小兴报仇了,男人吗,打个架算个事?你敢不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