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天元笑着说:“你是不是将问题想简单了,控股是以公司名义进行的,一个人进来了,公司可以派另外一个人。”
“这些我不太懂,但目前的实际情况就是,第一大股东的徐志辉进来了,第二大股东志远建筑的林志远就拿到董事长的职位。”
区天元无言以对。
“你这些是猜的,还是有证据。”任丹珍问。
“部分有证据,部分是猜的。”萧问剑说。
“好,我们回头说你父亲的案子,你是怎么怀疑到梁武身上的?”童真问。
“十四年前的620案,标本有三个疑点:有奇怪的文字、后面三页被撕、林志远来了标本不见了,但只是疑点。我已经将标本用数码相机拍照了,并且背熟了,标本丢失并没有影响。真正有说服力的是一篇报道,报道最为详细准确的是南境日报特约通讯员容自昌的报道:南境市缴获海洛因十公斤、其他毒品两公斤、人民币50多万元和美元50万。容自昌2019年到肖县参加肖银明的葬礼时,我问过他了,2008年案发时,他是南都大学新闻专业大一的学生,由于他姐夫傅从军和堂兄容自荣都涉及当时的案子,他暑假专门采访过南境市缉毒支队队长雷靖山,也就是骆小英的第一任丈夫。当时雷靖山缉毒时,发现经常走露消息,就通过骆小英联系南都警方,让外省警察参加执行任务。”
武胜利和苏梦大惊,为什么让外省警察执行任务,他们参加任务的当事人都不知道。
“雷靖山邀请南都警方协助执行任务,也是容自昌告诉你的?”童真问。
“这个消息是骆小英告诉我的。”
“容自昌还告诉你什么?”区天元问。
“容自昌就说了这些。你们根据毒品价格计算一下,就会发现毒品价值高达五千至六千万人民币左右,但资金只有四五百万人民币左右,容自昌的报道是毒品买卖双方都被抓获,但还有五千万左右人民币的资金去哪了?”
“你发给我这篇文章的照片,我以为是介绍容自昌的,没有在意。”童真不好意思地笑了。
“我用计算机软件试着解密了我父亲留下来的二十一个文字,已经解密了前十一个字,两者对照,得出结论,这部分资金应该部分或全部跑到小车后备箱了。”
众人再次大惊,童真紧张地问:“除了容自昌的报道,和你父亲留下的文字,还有其他证据吗?”
“林志远收购溪南县二建的100万美元,应该是林志远分得的赃款,或者是梁武投资,或者是梁武借给林志远的。”
“应该是?也就是说,你并没有有力的证据?”区天元问。
“是的,暂时没有直接证据,需要去收集。”萧问剑说。
“你知道吗?如果你的说法成立的话,小车上的四人,包括你的父亲,都有可能有问题,你自己和爷爷的抚恤金都有可能被取消,甚至连已发给你和你爷爷的抚恤金,都可能收回。”童真认真地说。
“我知道啊。”萧问剑非常平静地说。
“那你为什么还查?”区天元问。
“因为我父亲经常托梦给我。”萧问剑痛苦地说。
“是什么样的梦?都是什么条件下出现?”任丹珍认真地问。
“相同的梦,我如果一天睡觉超过八小时,就会出现这样的梦:我父亲乘坐的汽车被渣土车撞入水中,我父亲在车中对我挥手大喊:’小剑,小剑,救我,救我!’”
“什么时候开始的?”任丹珍继续问。
“从我三年前见到容自昌开始。”萧问剑说。
“你什么时间什么地方见过容自昌。”区天元问。
“2019年5月4日,容自昌到肖县参加肖银明的葬礼上,他带了一本南都经济人物周刊的杂志,其中一篇文章是他写的林志远早期创业史,写得很简单和夸张,他还说林志远给了他不少封口费,让他将林志远100万美元收购溪南县二建公司的事不写了。”
“容自昌和肖银明是怎么认识的?”童真问。
“我也不是非常清楚,我查到容自昌已坐牢了。听说南都经济人物周刊是肖银明创办的,我上次去问他们的副主编易丽丽,易丽丽听我说肖银明将房子给我了,非常生气,将我赶出来了,我委托律师全律文去查了。”
“是不是易丽丽被肖银明骗了,没地方发火,将火烧着你头上?”任丹珍问。
“我不知道,肖银明从不给我讲他的风流故事,他只鼓励我胡折腾,今天种茶树,明天制红茶,后天制绿茶,然后将兔子的腿打断,贴上膏药,测试膏药,说什么动物试验,又鼓励我将中药嫁接到茶树上。失败的多,成功的少。”
“原来你的胡折腾,是跟着肖银明学的?”童真恍然大悟。
“我们继续讨论你的梦,关于你的梦,你后来做了什么?”任丹珍问。
“我苦练游泳和潜水,甚至学习如何救援落水的汽车,梦想到哪天穿越回梦里,救回我的父亲,就可以和父亲、苏梦一起幸福地生活。没有想到在6月22日用到了,但也只是在童真的帮忙下救了林夕和苏畅,甚至没有救活苏老师。”萧问剑无限地惋惜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