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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刚一直在往右边看哦。”黑崎华月歪了歪脑袋。
井上织姬的干笑慢慢停了下来。
橘发的少女坐得离她并不算近,中间空出的位置正好站得下一个人。此时,两名少女都把目光投在那个位置。
“我知道露琪亚就在这里,也已经知道你们不愿亲口告诉我的事。”单人病房里空旷得过分,黑发少女的声音慢悠悠响起。
“可就像我相信你们一定会来看我一样,你们也了解的吧,我的想法?”
无法映入她眼帘的场景中,死神少女安静地垂下视线。
“露琪亚还可以看见我,还可以记得我,这样就足够了。”黑崎华月对着空无一人的地方伸出手,手臂微曲,掌心向上。
“同意的话,就最后一次握住我的手吧?”
那是一个邀请的动作,似乎期待着有谁将手置于其上,结束本该醒来的美梦。
井上织姬根本分不清黑崎华月是否还能看到灵体。她只见到自己的视野内,死神少女蹙起眉,有那么一分钟没有任何反应。黑崎华月也不着急,伸手维持着这幕看似荒诞的独角戏。
凝滞持续到露琪亚呼出一口长长的无声叹息。她的手臂好像负有重物一样僵硬着抬起,然后轻缓而郑重地落下,将手虚虚迭上黑崎华月的掌心。
而如同感受到了那份重量,黑崎华月在那瞬间柔软地弯起眉眼。
“对了,露琪亚,织姬,遇到一护的话请帮我带句话,”她一眼也没往其他方向看,语调像临时起意一般随意悠然,“就说,以后我就全靠一护保护啦。”
病床的另一侧,代理死神黑崎一护凝视着笑容纯净无瑕的妹妹,缄默不语。
出院的当天,黑崎一护本人总算出现在妹妹的病房里,今天要举行黑崎家的小型家庭会议。
“不——公——平——!!!为什么一护用最后的月牙天冲没关系,我用了卐解就要被老爸制裁?!”
黑崎华月不可置信地捂着经过老爸爱的摧残后发红的脑门,控诉的眼神在参会的黑崎一心和黑崎一护中间游移。
黑崎一心拍床板气急:“你还好意思说?!是谁在病床上躺了一个月,主治医生差点要发病危通知书了!!!”
还是井上织姬都没法治的那种!
“那一护呢?如果没有我递给一护的灵刀,他现在也和我一个位置。”意识到这是一场秋后算账,少女不死心地想拖兄长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