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村子里的人,果然和茅山有很大关系!
而且不只是一个人,在我们刚刚走过的这几户人家里,或多或少都发现了一些茅山门中特有的痕迹。
符箓书、法阵图,朱砂、黄纸、八卦盘…
甚至有一些法器,是我和毕注强都不曾见过的。
看着这一件件熟悉的东西,我和毕注强都锁起了眉头,这个村子里的人,甚至整个村子,似乎跟茅山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石隐…
茅山…
究竟有什么外人不知道的关系?
这个谜题暂时还没有答案,就在我疑惑着走进下一个院子的时候,手中黑伞忽然一动,杜诗语竟然直接闪身飘了出来。
“是这里,我还有印象,这是…我家的院子!”
这处院子不大,同样已经破败了,门前有两根粗树干搭成的秋千,坐板一侧的绳子已经脱落,一头垂在地上。
杜诗语站在秋千旁,伸手轻抚着那根断线的绳链,目光迷离,眼眶渐渐湿润。
她在努力搜寻着曾经的记忆,这里的一草一木,唤醒了她儿时最难忘的美好。
没有打扰杜诗语,我轻声迈步走进了屋子里。
两间质朴的小屋子,一左一右分立两边,毕注强已经先一步进了左边那间,我看了看,走向了另一侧。
踏过门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老旧的木柜上摆着一张略微发黄的相片。
我拿起照片,抚去上面的灰尘,照片中是一位满脸慈祥的短发老妇人,臂弯上托抱着一个两三岁的小女孩,正看向前面。
小女孩梳着两根羊角辫,红扑扑的粉嫩脸蛋上挂满纯真,两条莲藕般的手臂环抱在老妇人脖子上,那一双精致的眉眼依稀能看出长大后杜诗语的模样。
这位老妇人,想必就是秀香村长吧。
六十左右的年纪,不胖不瘦的身材,脸上虽然有了褶皱,但看上去精神很好。
在茅山的传承里,女人是不能踏道的,秀香村长却能在这样一个家家尚道的村子里,做几十年的村长,可想而知有多不容易。
只是很遗憾,她极力想保留下的一条血脉,如今竟也遭遇了最苦的磨难,一对祖孙,只能在下面相聚了。
杜诗语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悄然出现在我身旁,她看着我手里的老照片,虚幻的泪珠在眼角无声滑落。
就在我刚把照片递给杜诗语的时候,忽然,旁边屋子里传来一声闷响,像是有东西摔落的声音。
“这大耳朵又在搞什么?”
我嘀咕了一句,疑惑着走了过去。
才刚到门口,就看见地上摔着一个木制的老盒子,一些看起来像是小女孩儿时玩具的东西,散落了满地。
而毕注强背对着门口,正蹲在地上,一副做贼的样子,手忙脚乱地往自己背包里塞着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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