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000ee厉文彦并不是单纯地回来几天。
苏蔓从李叔口中得知,厉文彦在国外申请了延毕,也就是说,他有很长的一段时间要待在厉家了。
八成是甄月如出的主意。
他们是真的急了。
果然,厉文彦一回来,报道的方向也慢慢改变了,更是有人猜测厉家的两兄弟终于要打响继承人之战了。
许多名流政客以厉家二少爷回归为借口,纷纷前来厉家送礼祝贺,实则是为了打探厉天舜的心思。
这两个继承人,各有各的优缺点。
厉闻川行事狠厉杀伐果断,是个能担起大任的好苗子,问题是他实在过于不可控了,总感觉以后容易出岔子。
厉文彦则与之相反,他为人温润如玉,待人谦逊有礼,看起来就很好掌控,可偏偏身体不太行,就算他最后坐上了继承人的位置,也无法长久。
苏蔓注意到,自从厉文彦回来以后,厉天舜的心情都好了不少。
毕竟是与白月光一起生下的孩子,厉文彦又省心又争气,最重要的是事事顺他心意,和另一个天天想把他气出心脏病的儿子截然不同。
就算是厉老夫人也是一样。
她讨厌的是甄月如,但这不代表她讨厌厉文彦。
如果厉文彦不胳膊肘往外拐,而是能好好经营厉家的话,说不定她也支撑厉文彦成为厉家的继承人。
苏蔓冷冷地盯着他们其乐融融地聊天喝茶,愈发觉得他们才是一家人,而她和厉闻川才是多余的。
明明如果厉闻川的成长轨迹正常的话,现在在底下与一家人吃着团圆饭、受宾客们恭维祝贺的人是他啊!
想到这,苏蔓愈加不忿。
她没有加入这场晚宴,而是觉得胸闷,起身进了后花园散心。
秋日的晚风吹拂着她的发丝,夏日已无余韵,风中尽是萧寒。
苏蔓裹了裹披肩,坐在秋千上百无聊赖地晃荡。
厉文彦的突然回归,是个急需警惕的信号。
苏蔓想也不想地给厉闻川拨去电话。
对方接的很快。
“怎么了?”
声音有些飘,好似在什么极空旷的地方传来的回音。
苏蔓眉头一皱:“闻川,你现在在哪?”
“还能在哪?办公室整理文件。”
厉闻川从皮箱里抽出一沓子钞票,模拟着整理文件时纸张哗啦啦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