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距离只有几步的时候,她又似是想到了什么,犹豫了一会将脚步收了回去。
就连脸上的雀跃神情都收敛了。
厉闻川平静地将视线移开,语气不咸不淡:“她怎么了?”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顶锅的,吴康盛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他指着苏蔓,什么脏水都开始往她身上泼:“厉少您可能不认识她,她是苏家的独女。”
“她啊,本来就生性放荡,现在家里快不行了,就更收不住本性了!”
“这不,她想在段小姐的生日宴上傍大款,结果傍到了我身上!她这种女人啊难搞得很,给点好脸色就开始作,小暴脾气一上来就收不住,这才打搅了厉少您的雅兴。”
“他傍上了你?”
厉闻川轻笑了一声,笑声透着些许寒意,“可我怎么好像听说,苏小姐是结了婚的。”
吴康盛讥笑道:“谁知道呢?可能是她老公不太行,满足不了她吧。”
“……”
厉闻川垂眸盯着他,没有说话。
明明仍是面无表情,可吴康盛这次却被盯得后背冒出冷汗。
是他的错觉吗?
他怎么觉得自己说完这句话后,厉闻川抓他手腕的那只手也默默收紧了呢?
不是错觉!
咔一声。
他的手腕是真的脱臼了!
吴康盛发出凄厉的猪叫,然而刚叫出一声,厉闻川立马抓起地上的酒瓶碎片,一把塞进了他的嘴里。
“我说你太吵了,你听不懂吗?”
鲜血顺着吴康盛的嘴角流下。
有几块大的尖锐碎片,甚至穿过了吴康盛的脸颊,血肉模糊。
厉闻川垂着眸,笑容里带着一种毒艳,似是在欣赏着自己的作品。
这骇人又血腥的场面,吓得几个富家小姐急忙捂住了嘴巴。
现场安静得很,没有一个人敢再出声惹这位爷不高兴。
极度的疼痛令吴康盛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然而就是这么一下,更多的玻璃碎片被塞进了他的嘴里。
他呜咽着跪地求饶,厉闻川又皱了下眉头。
眼看着就要闹出人命,还是段家的老爷出来向厉闻川求情,毕竟是自家孙女的生日宴,他们不想见到太多血溅当场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