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川西当然不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柳江这个棋子还不是他弃子的时候。
他安排柳江逃到国外,但躲过傅九洲那些人的各种盘查,可是不易之事。
沉思片刻,他突然想到了一个更有意思的计划,最安全的的地方可不就是灯下黑,然后拨通了一个谁也想不到的电话。
傅川西,不到三秒时间便迅速接起电话,他语气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地打起招呼来。
“我帮你找到那个女人了!”
电话另一边沉默了几秒,随后传来一个男人低沉而又沉重的声音:“你是谁?我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
傅川西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凉薄的笑容,然后不慌不忙地回应道:“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清楚你一直在苦苦寻觅着一个女人,而且恰巧我知晓她的下落。”
电话那头的男人发出一声轻蔑的冷哼,紧接着说道:“真是个天大的笑话,你认为我会轻易相信一个藏头露尾、连真实身份都不敢透露的陌生人吗?”
傅川西的声音依旧保持着不紧不慢的节奏,他平静地说道:“骆先生,如果你确实对这个消息毫无兴趣,那我也只好挂断电话了。
骆擎天的声音冷漠如冰,仿佛来自幽冥地府一般:“这个世上知道我托人办事儿的没几个,除了当年那个神秘莫测的幕后组织之外。”
傅川西将手中最后一支箭准确无误地扔进投壶之中,然后才缓缓开口道:“你也别想着从我这里套话,我就是当年组织那场拍卖会的老板。当年你出高价委托代理人想要得到那个女人的全部资料,但咱们这一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对于货物只问交易,不管其来源和去向。
不过呢,最近我有一笔生意需要骆总您这边帮忙行个方便,所以我可以将她的所有信息都告诉你。”
骆擎天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我绝对不会碰任何与涉黑有关的事情!”他的眼神坚定而决绝。
傅川西的脸上露出三分笑意和七分冷漠,接着说道:“骆总,我可是正儿八经生意人,只不过希望你们出海的货船能顺便帮我捎带一个人罢了。”
骆擎天听后不禁感到有些诧异,他皱起眉头,疑惑地再次确认道:“仅仅只是带一个人?”他心中暗自思忖着,不明白对方为何会提出这样简单的请求。
傅川西一脸淡然地说:“当然,不过请您放心,他绝对不是什么违法之人,只是最近得罪了一些不该得罪的人,所以需要出去避一避风头而已。就算不幸被查出来,也绝对不会牵连到骆先生您身上的。”
骆擎天可不是那种任人摆布的角色,他不按常理出牌,直接反问:“要是我不同意呢?”
傅川西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回应道:“我只是想跟骆总做成这笔交易罢了。既然骆总不愿意合作,那我自然会另寻他法。至于那位女士的相关资料,恐怕您即使再花上10年、20年的时间去寻找,也未必能找到任何蛛丝马迹。”
见骆擎天似乎对自己的诚信有所怀疑,傅川西连忙补充道:“若是骆总觉得我不够可靠,那就完全没有必要担心。做我们这一行的,最为看重的便是承诺二字。”
傅川西一脸悠然自得,他根本不着急,因为他深深地相信路擎天肯定会接受他提出的这个条件。毕竟,那一年那批货物所有相关人员的信息,只有他这里才有,其他地方绝对不可能找到。
要想在他们这个行业里长久立足,如果做事不够滴水不漏、天衣无缝,那简直是痴人说梦!哪怕只是稍稍泄露一丁点儿消息,对于合作方来说都是无法原谅的重大失误。
骆擎天同样也是在商海中摸爬滚打多年的老手,他什么时候怕过别人?要是换作平常,遇到这种傲慢无礼的家伙,他连理都懒得理。然而,眼前这个人却捏住了他最大的软肋,他说得没错,他已经寻找那个女人很多年,但始终一无所获,她就好像从人间彻底消失了一样,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
他心里很清楚,这个神秘人要求他协助偷渡的人绝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不过,利益交换本来就是这样,既然对方做出了承诺,既不会牵连到他,又能让他得到自己渴望已久的东西,这笔交易只能说是稳赚不亏。
骆擎天最终还是答应了傅川西。
傅川西重重地将手机砸向沙发,然后身体向后一躺,靠在柔软的沙发上,嘴角逐渐上扬,勾勒出一抹满意的笑容。
柳江那边的麻烦终于被顺利解决掉了,不仅如此,自己还顺便给他们挖了一个更大更深的陷阱。如今这出戏的舞台已经搭建完毕,就等着各路主角纷纷登台表演了。
没错,傅川西就是这样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他死死地盯着镜子中那张与傅博远略有几分相似的面庞,面部肌肉开始不受控制地扭曲起来。突然,他挥起拳头猛地砸向镜面,伴随着清脆的破裂声,玻璃碎片四处飞溅。然而,傅川西并没有停止他疯狂的行为,反而一边狂笑着,一边喃喃自语道:
“傅博远啊傅博远,明明我才是最杰出、最优秀的那个人,可为什么?老头子却始终只认可你这个长子?哪怕你背叛了家族,他都不肯多看我一眼!
呵,不过没关系,用不了多久,他就会亲眼目睹你是怎样被我狠狠踩在脚下,又是如何被我像玩偶一般肆意摆弄的!”
说到这里,傅川西的笑声变得愈发癫狂:“还有你和那个女人所生的儿子,确实挺出众的。只可惜啊,他跟你一样,都是个情种。所以,我真的非常期待看到你们父子俩反目成仇、自相残杀的那一幕!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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