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兰,听妈一句劝,既然江勇把小南当成了亲儿子,就不要再去想那个男人了,江勇是你的恩人,咱不可能当白眼狼知道么。”
“妈知道你苦,可不还是挺过来了,把眼泪擦擦,把外孙叫进来,让我看看我的大外孙。”
秀兰这才止住了哭泣,点了点头,红着眼睛走了出去,对院子的儿子喊到:“小南,你进来,跟姥姥说会儿话。”
江南拍了拍手,变得有些局促起来,跟着母亲进了屋,看着炕上坐着的老人很亲切的叫了声:“姥姥,我叫江南,你叫我小南就行了。”
“快过来坐,让姥姥好好看看。”老太太看着一表人才的外孙,脸上挂满了欣喜之色。
江南很坐到了姥姥身边,很懂事的关心道:“姥姥,您身体还好吧!”
“好…看到大外孙,啥病都好了。”
“那你有空了就去我家住着,我妈可想你了。”
姥姥抓着江南的手:“这小嘴真会说话,那等过完年了,我就去你家住着,到时候你可别嫌弃我这个老太太烦人。”
“不会的姥姥,从小到大我都想有个姥姥疼我,现在终于有姥姥了,我怎么会嫌弃。”江南脸上挂着笑,觉得姥姥还是挺和蔼可亲的。
“来,拿着,姥姥这么多年都没给过你压岁钱,今天一起给外孙补上。”姥姥说着从兜里掏出了五百块钱硬往江南的手里塞着。
江南哪敢收,姥姥年纪这么大了,看着衣着打扮和家里的摆设,就能看出来姥姥家里并不富裕,同样是个省吃俭用的人。
“姥姥,我都长大了,不能要您的钱,您留着买点好吃的。”
姥姥坚持着说:“给你你就拿着,要不然姥姥生气了,听话,留着上学用,就算姥姥对你的补偿。”
“姥姥,我真不能要您的钱,我应该给您钱才对。”
见江南死活不肯收,姥姥的面色变得有些难过,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
“姥姥,你怎么哭了。”
秀兰无奈,知道母亲只是想让自己心里好受些,对着江南说:“小南,姥姥给你你就拿着吧,不然姥姥会难过的。”
有了母亲的应允,江南才迫不得已的收下了钱:“姥姥,你别生气了。”
“乖孩子,姥姥没有生气,就是觉得亏欠了你们太多,想为你们做些什么,给你们些弥补。”
秀兰给母亲擦拭着眼泪,心里跟着难受起来:“妈,别难过了,以后咱们还是一家人,想我们了我们就来看你。”
“哎!都是你那个该死的爹,他早就该死了。”母亲抱怨着骂道。
“妈,爸得了什么病,怎么突然间就走了。”
老太太哀叹着说:“肺癌,早就不让他抽烟就是不听,这回把自己抽走了,”
死了也好…!死了我也省心了,不然早晚让他折磨死。”
“要是他还活着,肯定不会让你登这个门的,你弟还得继续打光棍,”
听着母亲的话,秀兰很能体会到母亲的无奈,不是老太太心狠无情,是父亲实在不把她当人看。
在自己的的记忆里,母亲很多的时候都在遭受着家暴,父亲只要有一点的不顺心,或者母亲顶撞了他,就会对母亲大打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