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繁话音刚落,五名早就在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的保镖立刻露出反派的不良恶笑,他们都是一米九多将近两米的身高,壮硕无比,仅仅是站在那里就给人无声的震慑。
在座的人还没反应过来,他们就粗鲁地一把扯起张东海的衣领,直接朝后丢在了地上,把他摔得两眼冒金光。
“私闯民宅!”张东山被这群不速之客吓得半死,“你们到底要干什么!小心我报警了!”
“你敢!”保镖老大满脸横肉,用力捏了捏拳头,向张东海走去,一把扯住张东海的衣领,陨石大的的拳头狠狠砸在了他的脸上,一只手从他的口袋里翻出他的手机,直接朝着窗户丢了出去——他们早就考察过地形,这窗外是绿化带,只有几棵参天大树,丢东西出去不会砸到人。
“啊!”张东山也被丢了出去,地点正好是他的亲弟弟张东海身边,两人的衣服都被扯乱掉,宛如照镜子。
“你们是谁?有什么仇什么恨!”贾宝玲忍着害怕扑到了张东海的身边,张庆宗慌张地想往房间里躲,却被保镖一脚踹在地上。
“究竟要干什么?”
“还讲不讲理了?”
“喂?是警察吗……”
客厅里顿时混乱起来。
郁繁环视一周,很满意现场的局面,他伸出手:“现在安静。”
客厅仍然混乱,没人听他的。
郁繁不高兴皱眉,保镖老大将桌子上一瓶白酒丢到地上,玻璃碎裂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他道:“我们小少爷有话要说!都听好了!”
客厅终于安静下来了。
“很好。”郁繁倨傲地抬起下巴,“在座各位想必都是张东山的亲戚朋友吧?我只找他的麻烦,不找你们的麻烦,你们可以放心。至于你们报警,我也不计较,等会儿警察来了我们也不怕,因为今天有理的是我们。”
玄关处的门被打开,张东海原以为是警察来了,不由得一喜,然而进门的确实一个他陌生又熟悉的人,陈玄风。
“你……”贾宝玲当即就愣住了,连忙呼叫,“玄风,快让他们放开你爸!他们都是私闯民宅的不法分子!”
客厅里的人都在想陈玄风怎么回来的时候,刚刚还一脸冷凝的郁繁却得意地抱住陈玄风的手臂,“他们都在这里了!你想怎么办?”
张东海和贾宝玲以及客厅里所有人都惊住了。
什么?这些人是陈玄风带来的?
是陈玄风指使他们这么做的?
“小白眼狼!你疯了!”张东海的惊恐瞬间消失,化为了满心的愤怒,哪怕被人压在地上也拼命挣扎起来了——他怕不法分子,却不怕陈玄风,当即破口大骂,“你反了是不是!你……”
保镖老大踢了他一脚:“闭嘴,让你说话的时候再说话,再多嘴小心你的下巴。”
“你们……”
“陈玄风!你这是什么意思?”贾宝玲也怒不可遏,她的亲儿子带着人回来砸场子,大闹一场,岂不是把她的脸按在地上踩?他难道要逼死她?
张家二叔也想要开口诘问,却被张家三叔阻止,他低声道:“也许有原因,先听听。”
陈玄风他见过不少次,虽然不姓张,但好歹也是贾宝玲再婚时带过来的,他也算看着他长大。在他的印象中,陈玄风实在算一个缄默的、自力更生的孩子,张东海和贾宝玲对他的苛待他也算略有耳闻,一定是这不做人的夫妻两人做了天怒人怨的事情才让他爆发。
张家二叔不满:“就算有原因,也不能这么过分!”
张家三叔哼了一声:“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你不知道具体什么原因,不要站着说话不腰疼,我们隔岸观火就是了,你又没被打,这么气至于吗?”
张家二叔:“……”
确实不至于。
而且他就算不满也没什么办法,看这站的五个保镖,随便谁来给他一拳头,他恐怕立刻就要寿终正寝了。
算了。
陈玄风看向贾宝玲,“我今天回来只为了问你一件事,你如实回答我。你说你得了良性脑瘤,从我这里前前后后拿走了将近十五万,你是不是装病?这些钱都被你和张东海拿去给张庆宗买了房子和车,对不对?”
贾宝玲错愕。